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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有人反应过来了,“世界上真的有刚刚他说的药吗?”
岑旧摇头:“自然没有。
人的资质是从一开始就被决定的,虽然有一些歪门邪道能帮你段时间提升改变,可最终只会后患无穷。”
“所以……那个药贩子在骗我们?!
等等,人呢?”
岑旧眯了眯眸子:“兴许已经跑了。”
几个想要进入无涯派的少年少女头一次遇见金丹期修士,又拉着岑旧东扯西扯问了好大一通,直到太阳晒到正南,家里快要起灶之后才不情不愿地作罢,被自家出来找人的妈妈婶婶揪着耳朵拽回了家。
岑旧掸了掸袖子上的灰尘,这才露出一直被他有意藏住的左手。
白皙的手腕上在烈阳下露出上面一道鲜红的血痕,却仿佛有生命一般,不停地蠕动。
“师父,你受伤了?”
陆研紧张地问道。
程佩离却道:“也没人能够伤到师父吧。”
岑旧笑道:“我在找个办法让我们一起上山。”
三个徒弟倒还好说,直接混进招收的新弟子中,以他们的资质,无涯派绝对会抢着要的。
虽然因为在论道大会上露过脸,难免会被一些弟子认出,但毕竟不是大事。
皮囊是修真界最无足轻重的东西了,有一些易容的丹药吃完便可以改头换面。
但岑旧本人不行。
他年纪已经超了十八岁,就算外表因为结丹而定格在了十八九的模样,但骨龄是骗不了人的,岑旧虽然自诩单打独斗不落下风,可也没办法在这种事情上骗得了那些个化神期以上的长老们。
须得换个稳妥的法子。
这药贩敢堂而皇之在无涯派山脚下叫卖吆喝,实在古怪,像是完全不怕有弟子下山经过。
可能背后有人,未尝不可成为岑旧上山的契机。
岑旧用两指在手腕上的血痕轻蹭,几缕血珠飘到空中,凝固融合成一粒艳红珠子,在空中抖动半晌,朝着某处飞去。
“你们几个先去找一处落脚客栈,我之后与你们汇合。”
岑旧吩咐道,“回舟,照看好两位师妹。”
陆研虽然不喜这后来的两个和他抢夺师父注意力的师父,但依然认真道:“是。”
岑旧微微颔首,脚步轻点,跃上房檐,朝着红珠消失的地方而去。
*
药贩子名叫王五,是这无涯山脚下有名的不学无术的混账东西。
小时候,他的酒鬼爹酩酊大醉时打死了他的哑巴娘。
因为不能说话,所以他娘死的时候连求救都不能,活生生地血尽而亡。
隔壁好心的王大娘闻到了尸体腐烂多日的臭味,这才报了官。
王五爹因此锒铛入狱,徒留一个只有八岁的王五。
王五继承了他爹的那副混账做派,游手好闲,招花惹草,因为从小吃百家饭长大,村里人也都知道他是个什么德行,小时候因为可怜还愿意多给一口饭,长大了之后便不再愿意和这等混混来往,有女儿的家里更是严令禁止王五这个混账靠近。
家里的地早就干旱了几年,土硬得种不出来庄稼。
没钱没老婆,但总要吃饭活着,什么都不会的王五自然就走上了坑蒙拐骗的道路。
他没有底线,脑子也算活络,便经常在这山脚下行骗。
但单王五一个人,是断不敢把注意打到那群高山上的仙人头上的。
是有位绿袍修士主动与他联系,要王五趁着无涯派招生这一段日子靠卖假药牟取暴利,届时所得的钱两人平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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