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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其实很正常,宋一心却半晌都没有听到回应,疑惑地回头望向他,却迎上他伸过来的手,在她脸上轻轻捏了一把。
“因为他是小木头啊。”
他笑着如是回答。
冬季的夜晚格外漫长,在这个纷飞的雪夜,被暖黄灯光和充足暖气包裹住的空间里,时针的每一次跳跃都让人意外。
有可能是他们之间有着说不完的话,也有可能是他们不说话时也静谧美好,等到俞深把她送回家,又在玄关处与她拥吻良久,最后在她颊边留下一吻离开时,手机屏幕上显示时间12点半,她的第一天约会已然来到了第二天。
宋一心一手按下锁车键,一手把手机从耳边拿开。
果不其然,听筒里传来一声尖叫:“啊!
!
!
你把俞深睡啦?!”
孙小米饱含震惊的狮子吼在空旷的嘉和大厦地下车库里清晰可闻,像是开了扩音器,吓得宋一心立马抱住手机左右张望一圈,见四下无人才把手机拿起,压着声音:“我的小祖宗,你小点儿声!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把他…睡了?”
她咬着牙,最后两个字声音小得几乎快要听不见。
“你自己讲的,昨天晚上去了他家,你们在一起了!”
孙小米语调高扬,比看见自己爱豆的新瓜还要兴奋。
宋一心一只手吃力地拎着手提包,里面装着笔记本电脑和厚厚的资料夹,细长柄带在她指节处勒出青白压痕,两杯咖啡用纸托盒装着,被她抱在怀里。
这会儿显然不是聊电话的好时机,不过她是万万不敢挂电话的,现在不解释清楚,五分钟后恐怕孙小米已经脑补到孩子出生了,所以只好把手机别扭地夹在耳朵和肩膀间,朝电梯间走去。
“我们确定关系,去了他家里约会,但是没睡,这样够清楚了吗?”
宋一心嚼着字,给电话那头的闺蜜降温,但是效果甚微。
孙小米说话像点着了炮仗,语速极快:“那你们约会干什么了?有没有抱抱?有没有亲亲?啊!
!
!
高岭之花为你走下神坛了,冰块脸亲起来是什么感觉?硌不硌牙?”
她好奇得巴不得从电话里钻出来,当面采访自己已经脱单的姐妹。
宋一心对她的八卦程度以及措辞相当无语,满脸无奈地走进电梯,用手肘按下21楼:“你要回放一下听听自己说了什么吗?又不是啃骨头,还硌牙!”
电梯轿厢四面锃亮,电梯门隐隐绰绰地映着她,像昨晚缀着雪花的窗,映着交颈的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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