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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满面泪痕入睡的韩施巧,听着前院喧天锣鼓声,袁瑶悔恨交加,当初她就不该劝韩施巧待选的,她该算到太后为找遗诏不择手段的决心的,太后可还是连亲侄女都搭上了的。
宫里来的教习姑姑就要到了,韩施巧因此要搬回东厢房去住了。
可自从宫中回来后,韩施巧便一蹶不振的,韩孟和韩姨妈一心扑在如今家中门庭若市的迎来送往上,未留意到韩施巧的不对。
只有袁瑶不时陪在韩施巧身边。
韩施惠有时也会来,她极为羡慕韩施巧,因此她永远都想不明白为什么韩施巧得到这样跃上枝头成凤凰的机会却排斥,羡慕在一点一点地转变成嫉妒,她觉得韩施巧不识抬举。
韩施巧睡得很不安稳,袁瑶边陪在她身边,边苦思着对策。
依稀间听到前院穿堂口传来嘈杂声。
袁瑶让青素到前面去探个究竟。
青素刚到穿堂口便遇上了如临大敌般的韩塬瀚。
韩塬瀚看看东厢房,“你家姑娘可在里头?”
青素福身,点头回道:“现在韩姑娘一时半刻都离不开我们姑娘了,我们姑娘好不容易才哄她睡下。”
此时前院的吵闹似乎愈发了,韩塬瀚回头望了眼,本就不苟言笑的脸上越发的紧绷了,道:“你悄悄地让你们家姑娘出来一趟,别让大妹妹知道了,我就在这等她。”
虽说不合礼数,可青素的目光越过韩塬瀚,看来前院的事非同小可了,便福身走向内院东厢房。
见青素进来,袁瑶掖掖韩施巧的被子,这才小声道:“前院怎么了?”
青素不敢说,只做了手势让袁瑶出来。
袁瑶跟着青素才出东厢房,见到韩塬瀚站穿堂口更是一愣,走过去福了福身,“大表哥。”
韩塬瀚也不顾不上那些礼数了,轻声道:“霍公子在大门外,不进也不走,老爷说赶是赶不得的,可劝又劝不走。”
“啊!”
袁瑶惊愕,连忙用手轻捂住嘴,“这怎么得了?!
霍大人他这是想怎样?说不准这两日宫里的教引姑姑便要到了。”
说着,袁瑶回头看看东厢房,“而且让表姐知道了怕是得闹……那就更不得了了。”
韩塬瀚无声叹了口气,“我也是担心大妹妹,这才来告知的你。
不能让大妹妹知道这事,也别让那些碎嘴的在大妹妹面前嚼舌根。”
“我省得。”
袁瑶知道在没想出对策前也只能这样了。
看袁瑶进了东厢房韩塬瀚才离开。
当这二人都离开后,韩施惠端着托盘从内院烧茶水的西厢房耳房中走出来,目光意义不明地看向外院那边。
此时白韩氏边挥着手绢给自己扇风,边疾步走进内院来,见韩施惠手托托盘,诧异道:“惠姐儿你怎么净做下人的事儿?那些个都死吗?”
韩施惠似是被人抓了个现行的贼一般虚心地低下头,收敛起方才的目光,“回姑母的话,前院人不够使唤了,内院的也都到前院去了,太太让我暂且在内院搭把手。”
白韩氏不知道在前面受韩姨妈什么气了,一听韩施惠这话就上气了,“她倒是会使唤,你好歹也是我们韩家的二小姐,当今圣上未来的小姨子。
她怎么不使唤使唤她娘家那破落户的,这就舍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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