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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强媳妇迷信,赶着到屋里烧香磕头。
刘墉则是站在院子里,仰头望天,若有所思。
王琦抱着长八姐,“不会吧?咱们都赶上窦娥冤了。”
长八姐叹气,“这就是命。”
刘健骑马回来,问明缘由,拉弟弟在一旁,“那个长八姐,不会有什么来历吧?”
刘强奇怪,“会吗?我媳妇说,挺知书达理一位太太。”
刘健低声解释,“不是那个意思。
我这两天在丈母娘家,听说国泰连杀九名山东进士、举人。
那些人,都是怀揣万民表,进京为民请命,弹劾国泰私吞国库、草菅人命的。
现在看来,这位长八姐八成就是哪位冤死举人家眷。
哎呀,幸亏爹爹不知,要不然,非要拼死上京不可!”
“真有此事?”
刘健哥俩儿猛地回头,身后槐树下,刘墉黑着脸背手而立。
刘健心知错了,急忙低头,“不敢有瞒父亲,确实如此。
儿子只是道听途说,没有证据,担心父亲着急,这才没有说。”
刘墉叹气,“我没怪你。
叫二媳妇请长氏到堂屋,我亲自问吧。”
长八姐听见刘墉有请,沉吟一下,收拾收拾衣着,随刘强媳妇到了堂屋。
刘墉一人在屋,坐在正座上,不怒而威,吩咐刘强媳妇退下,指指一旁椅子,“太太坐吧。”
长八姐淡笑,“老大人面前,哪有小妇人座位。
大人想问什么,但说无妨。”
刘墉点头,“委屈你了。
你没跟我说实话,今天,我要实话。”
长八姐低头啜泣,“我相公已经惨死,我母女俩死里逃生。
能活着来到这里,就算命大。
一路逃难,须得谨慎非常。
大人与小妇人非亲非故,一面之缘,小妇人怎敢实言相告。
还请大人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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