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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室透猛得抬头看他。
松田伊夏却像是不知道自己说了多惊世骇俗的话一样,继续开口:“我在游轮上,遇到了一个奇怪的小女孩。
这个之后再说但是你记不记得三井集团老板的妻子,她就是——”
“死而复生。”
脑内立刻回忆起当时三井坦白的那些话,金发男人面色并没有和缓多少,“他在参观制药厂时因为争吵不慎将妻子推下楼梯,如果他当时没有因为过于慌乱误判了对方死亡,那说的应该大部分是真的。
从下层拿出的药物的确给了她起死回生的能力。”
“但是他妻子变成了一个怪物,你应该不知道。
我在地下舱室看见她了。”
少年闭了一下眼睛,又很快睁开,“她当时只会在地上爬,为数不多有神智的时候,是希望我杀了她。”
安室透却忽然捏住他的手:“你当时是在引她离开游轮。”
声音笃定。
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
“不完全对,还有其他东西。”
将这个话题含糊过去,松田伊夏摆了摆手,“我了解的就这么多,有什么疑点吗?”
金发男人的目光却落在他身上,含着隐隐的情绪:“还有呢,你在地下遇到了什么?”
“地下?”
松田伊夏这次真的回想起来:“不是都给你说了吗,那些逃犯,还有伪装成合法拍卖的走私。
呼,地下的咒灵很难缠。”
安室透扬起眉毛,看着对方没有任何松动的表情。
不知道是隐瞒的太好,还是压根没有觉得这些有什么问题。
他并不打算再这样弯弯绕绕下去,直接伸手,攥住了少年的手腕:“你知道吧,公安需要学习很多东西,其中重要的一项是伤情鉴定。”
松田伊夏忽然明白过来对方想要说什么。
他想起刚才包扎伤口时,对方几次目光复杂的停顿。
目光落在他被包扎的手臂上,男人寸步不退:“是什么样的情况,需要让你对着自己的手臂,用表面粗糙的尖锐物品,来几次‘从容’的自残?”
利落,干净。
松田伊夏:“哈,我还挺喜欢从容这个形容词的。”
在对方阴沉的视线中,他反而笑得愈发明艳,故意用对方方才的句式压过去:“公安先生应该也懂吧,疼痛可以使人保持冷静和清醒,我今天大脑确实有些浑浑噩噩的,这种时候当然需要一些外力嘶!”
后背轻疼。
安室透将他按倒在车座上,却用了几分巧力,没有让他身上任何伤口被磕碰。
“从那天我们就说的很清楚。”
金发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面容染上愠怒,“一切调查的前提是自己的安全。”
“我很安全。”
松田伊夏反驳,“只是受了点伤。
这又不是什么侦探过家家类节目,受伤是家常便饭的事情,用几处不影响行动的伤口换来清醒,很划算。”
安室透神色莫测。
几秒后,他勾起嘴角,看上去像是被他直接气笑了。
“划算?好,划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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