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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大贵骂骂咧咧的拿着火把走了。
“没人了把他们抬走收队,哥几个去河上快活快活,大贵不是摔了一跤吗?大哥今晚好好补偿你,让你得偿所愿上花七娘的船,”
官兵队长豪气的大笑道。
“恐怕大贵要失意了,祁先生说花七娘下船了,回去跟她男人过日子去了,年轻那会没上上,现在老了也没上上,”
另外一个官兵不避讳的笑话葛大贵。
陈幺娘趴在洞里看人走远,她爬起身坐下沉默的解开胳膊肘上的草垫子,又把膝盖上的也解开,目光平静的看那群官兵抬人上船走,与湾坡滩抬头的葛大贵再次对看。
河面上最后一艘官船划走,陈幺娘抱着石壁慢慢的爬下来,飞跑到草丛里,捡起断了的草绳子和钩刀,一路冲向湾滩捡盐的石头洞边,她一个人不停的在洞边忙碌攀东西。
跳下洞里摸了摸,又出现了三四包盐的存在,她手在洞里找了半天,找到一个小包随手挂腰上,爬出洞凭着目力在湾滩找勾刀,返回石头缝隙处,给洞里洞外隐蔽的插上了勾刀尖,拿下腰上的蛇捏开嘴,敲掉它们的牙,硬是掐的它们嘴里淌了几滴口水出来,才甩手给蛇扔水里放生。
腰上的蛇全部挤完,破碗底也现了明水,从鱼袋里也倒了一点水兑碗里,跳下洞内撕片衣角在碗底沾沾,小心的给刀尖全擦拭一遍,然后爬出来就是洞口的刀尖。
,!
忙完一切陈幺娘躲去不远处趴着等人,五更天最黑的时刻里,湾坡滩窸窸窣窣的来了三个人,都是一身黑衣短打装扮,推着独轮车,不辨任何五官与声音,他们直冲石头洞而去。
“祁先生盐包在,”
一道很小的声音跑去洞口看了一下,回头冲着身后的人汇报。
“下去抬上来,”
站着没动的那个人嗡声吩咐俩人。
两个人轻声应好,一个在洞上一个下去洞里,身体应该挺壮实的,要不也不会一个人就敢下洞扛盐包,四包盐没费事的送上了洞外。
洞里的人爬上来帮忙抬盐包放车上,四包盐刚抬好拴第一道绳子,俩人身体晃了一下没当回事,继续拴突然扑通一声倒地抽搐不已。
“怎么回事?”
站着的人哑声惊问。
地上的两个人抽搐五六下不动了,祈先生慌忙蹲下查看他们的情况,看他们面色乌青像是中蛇毒了,他起身去石头洞边检查。
陈幺娘从草丛里爬出来,疾奔蓄力对着祁先生后背用头撞去,顺手还牵了他回身时腰上的荷包。
“谁……”
啪嗒一声祈先生掉进石洞里,身上感觉被扎了好几处刺疼的厉害,他急忙甩手爬起来朝洞口看。
“幺娘别躲藏了我知道是你,”
祈先生冷声说了一句手还在腰上乱摸。
陈幺娘远离洞口伸头对祈先生笑,软声欢快道,“好久不见瞎子。”
“把荷包给我,”
瞎大夫伸手举高要东西,手心里有好几道血口子。
陈幺娘摇摇头举起他的荷包调皮,当着他的面从里面拿出药丸,张大嘴自己给嚼嚼吞了。
咂咂嘴嫌弃道,“不好吃但是有用,怎么办祁先生?药丸被我吃了。”
瞎子逐渐阴寒了脸孔,“孙保头是你杀的对不对?我查看过他断了的脖子,是力气不大的人勒断的。”
“我哪有那个本事!
他不是你派飞鱼龙杀的吗?我正好躲在北码头看见了你们行事,我还捡了他们留下的钱,呶,这不是你要搜的钱吗?”
陈幺娘摸出她腰上的荷包晃。
瞎子感觉四肢麻麻的难受,他敛下阴寒的气息,露出往日的温和模样。
“幺娘,我若是出事了你阿娘会伤心的,她一直都想跟着我过日子,你不也想跟着我吗?你把药给我,我上去了就带着你阿娘生活,刚才的事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
“我阿娘不想跟你了,”
陈幺娘无奈遗憾的打断了瞎子的话。
“你还小,不懂你阿娘说的是反话,她这些年在河面上漂着,谁有我对她好……”
“阿娘真不:()盐湖女盐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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