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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挤到被子中,含着我的唇细细吻着:“睡吧。”
我再次醒来时,倾城坊中已没有小黄香这个人的任何消息。
他在清晨带着我写给他的那封信,与苓芩儿告别后离开,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所有人缄口不言,除了秦妈妈和七儿几人,其他人并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于是又传出许多没头没尾的谣言,多数还是猜测他被哪位官人看中赎身,从良去了。
我因为身上的伤歇了几日琵琶课,也不曾回白家去见双亲及珮扇,沐家二老觉得心中忧虑,便打发了白画梨来坊中找我。
祀柸几人刻意隐瞒了消息,担心珮扇察觉端倪,连白画梨一并瞒住,当他在屋里见到我满头满脸的淤青时,心疼夹杂着怒火一齐漫了上来。
“怎么搞成了这样?那几个男人谁打你了?!”
我哭笑不得,将事情和他简单说了,再次叮嘱:“你回去别让珮扇知道,我父母那里也瞒住了,就说年下事情多,脱不开身。”
他初时还奇怪我怎么住到祀柸的屋里了,现下思索一番便猜到事发那日的情况多凶险,又是担心,又是埋怨我不把他放在心上,憋出一肚子火。
他燥得很,推开窗户想吹点风,见我形容单薄,又忿忿关上,语气中有股别扭的关心:“身上伤哪了?”
我不愿说,这样的态度无异于火上浇油,白画梨涨红了脸,调门也高了几分。
“出了这么大的事,你想瞒着珮扇就算了,连我也不知会一声,现下我瞧见你这副模样,心里能好受吗?”
他嚷着嚷着,泪水噼里啪啦砸下来,这回眼眶也红透了。
“你每次都这样,大的小的责任尽数往自己身上揽,你是不知道,做这些会有多大的风险。
初时我要带你走,祀柸他们说签了卖身契,你也不愿意,我想着他们能护你周全就算了。
更何况你也厌我,不想同我在一起,这坊里貌美的公子多,我打量你日日和他们混在一处,人也高兴些。”
“这会子有人昏了头,把你伤成这副模样,亏在许陌君来得及时,救下了你。
倘若下回不是为了珮扇,单是对你起了歹念下死手,你在此处怎么保护自己?你单瞧着他们看着温和有礼,但到底也是男儿身子,气力不知大你多少。
七儿也就不提了,他确实尽心,但这坊里的其他人,你难保都知根知底吗?”
他气极,咬牙切齿说出最后一句:“那几个没用的,就知道任你胡来。”
他一抹脸就要找祀柸大吵一架,我知他气性上头,又是为了我自己,说不出什么责怪的话,只从背后抱住他,直等那恼怒的身躯平静下来。
等他不急了,我将人慢慢转过来面对自己,一层一层解下身上的衣物。
叁四层布料堆在脚边,我抱着双臂,垂眼看着地面。
白画梨的眉皱拧在一起。
身上或被咬、或被吮、或被掐、或被砸出的伤口已经化成了青紫色,原先嫩白的乳肉已被深深浅浅的掐痕覆盖,右乳的乳尖被划了道口,现结了痂。
下腹有一处拳头大小的青淤,后背是在地上挣扎时蹭出来的细密划痕,两侧手肘均有血痂覆盖,更不用提两腿内侧被揉捏掐弄过的软肉和花唇。
我再次抱紧他:“当时我想着,他要是真的只要我这副身子,那给他就是,我念你们不会怪我。”
白画梨哽着喉咙,再说不出一句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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