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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辈子,姜姝芩回到娘家时,就曾经提起过,白戚氏是个难以相处的女人,而那个赖在白家的表妹,心机更是深沉难测。
今日她已经领略到了白戚氏的手段,但是她仍不确定,这位谢表妹将会如何设法对付自己?夕阳悄然西沉,天色渐暗,姜怀虞被轻轻地推搡着步入了宽敞的堂屋。
白玉京早已在此恭候多时。
由于白家先父早已辞世,主位上左边坐着白戚氏,右边则摆放着白父的灵位。
老村长用他那悠扬且充满感情的嗓音,庄严地宣告仪式的开始——“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交拜!”
“礼成,送入洞房!”
一对新人都身着璀璨的红色喜服,在一片欢声笑语和掌声中,被引领着步入了洞房。
接着,又是一场撒帐、饮合卺酒的狂欢,一系列繁琐的仪式终于落下帷幕。
随后,白玉京被拉去热情地招待各方宾客,而姜怀虞则在洞房内静静等待。
直到夜幕低垂,房门才缓缓开启。
白玉京步履蹒跚地走了进来,他在门口略作停留,调整了一下呼吸,才慢慢地走到床边坐下。
两人目光交汇,瞬间都羞涩地涨红了脸。
“娘子。”
白玉京温柔地唤了一声。
姜怀虞的耳朵尖尖微微泛起红晕,她此时的内心慌乱得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强作镇定地说:“相公旅途劳顿,不如早点安歇吧。”
“嗯。”
两人轻解外衣,安静地躺在床上。
姜怀虞紧握着被角的手指微微颤抖,心中既充满了紧张又洋溢着期待,此时她甚至不敢睁开眼睛,生怕泄露了自己内心的慌乱。
忽地,一阵低沉的闷笑声在耳畔轻轻荡漾。
“娘子自京城远道而来,连日来车马劳顿,定然是多日未曾有过好眠。
今夜深沉,便早些安歇吧,我……并不急于这一刻。”
“……那便依你。”
姜怀虞微微松了一口气,心中却难免生出一丝困惑。
新婚之夜,他竟然没有与自己亲近,是真心体贴,还是内心对她有所疑虑?她轻轻闭上眼睛,思绪纷飞,疲惫之意渐渐袭来。
白玉京的目光在旁边人儿那如玉的侧面轮廓上凝视了片刻,这才缓缓起身,吹熄了桌上的蜡烛。
两人刚刚躺下不久,门外忽地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门一开,却是谢雯茵站在那里。
她看都不看白玉京一眼,一把拉住姜怀虞就往门外走去。
“二表嫂,实在抱歉,我并非有意来打扰你们的宁静,实在是姑姑有急事需要你。”
白玉京剑眉紧皱,横身挡在她面前,“娘有何事需要找我娘子,难道不能说清楚再走吗?”
谢雯茵叹息一声,“唉,玉京表哥,姑姑刚躺下不久,就又犯了头疼的毛病,我一人实在难以照料周全,只能来请二表嫂帮忙。”
白玉京轻轻将姜怀虞推回屋内,“我去吧,你好好休息。”
然而,谢雯茵仍旧紧紧揪住她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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