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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谢池闻言勾了勾嘴角,把话题转移到案情上面。
“你之前说,不明白凶手为什么非要弃简就繁,宁愿冒风险也要在这间院子里作案,如今看来,这个隐藏在餐厅空腔下面的地窖就是他非这里不可的原因!”
程亦安道:“确实,凶手心思缜密,重重掩饰,这个偏僻又脱离于案情之外的院子是第一重掩饰,被精心打扫的院子和车库是第二重掩饰,这样即使被人发现了这间院子,也一样无法找到真正的案发现场。
现在想来,凶手打扫院子,不过是为了遮掩柜子移动造成的痕迹,以及他的行动轨迹吧。”
吴谢池打趣道:“这要多亏我们小程警官火眼金睛,明察秋毫,看出来餐厅的异常,否则想要找到这个地窖,还存在很大的不确定性。”
程亦安赧然,解释说:“我就是直觉那个餐厅布局有点不对劲,可能是一开始看到的餐厅长度,和我进去体验到的实际进深不吻合,所以才产生了违和感。
刚才陈老爷子的话你听到了吗,他似乎把案子和一个人联系了起来,他所说的孽障、这么多年,似乎在骂他家里的子侄晚辈。
难道我们追查的凶手,是陈家人?”
吴谢池却有不同的意见,“我倒觉得年龄可能对不上,陈老爷子口中的多少年可能不是简单的十几二十年,你记得安说的,这个房子是他爷爷当年建造的,只是十五六年前重新装修改建了的。
地窖大概率在建房的时候就预留了,只是在十几年前重新装修的时候做了掩饰,给遮盖起来,连安都不知情,可见陈老爷子口中的孽障,年纪至少要比安大,而安本身都要比张烨王文博他们大上几岁了,所以我不觉得凶手是陈老爷子口中的人。
等老爷子缓过来,再具体询问吧,现在都是推测。”
程亦安给安发了信息,过了十几分钟后,安的电话打了过来,电话那边说陈老爷子只是一时血压上头,晕厥了一下,这会儿缓过气来就坚持要回老宅子看看,他们一家正在赶来老宅子的路上。
知道陈老爷子没事后,程亦安心里也稍稍安心了。
正好氧气面罩也没到,众人索性等陈家人到了之后,再下地窖去查看。
很快,不到半个小时,陈家人赶到了。
车辆刚刚停稳,一个头发花白身材清瘦的老爷子就冲下了车,步履蹒跚地往院子里赶。
老人家满脸紧张,进院子环顾了一周,瞅准了年龄最大、看上去最有官样的刘法医,上去就握住了刘法医的手哀嚎道。
“领导啊,我陈家家门不幸,有个不孝子,如果这案子真是他干的,我们一定大义灭亲,绝不姑息!”
刘法医一脸无助,他日常接触的当事人大多数都是不会说话的,也不会握法医的手。
这猛然来一个如此热情的当事人,他一时有点不知所措。
安跟在后面,慌慌张张地扶住陈老爷子的胳膊,小声道:“爸,领导在那边呢。”
安指指韩焱在的方向。
韩焱正等的焦急,这会儿见人来了,连忙快步过来。
“这里没什么领导不领导的,都是人民警察,只是分工不同。
你是陈家老爷子吧?”
陈老爷子闻言,眨巴眨巴眼睛,说:“陈老爷子是我爸,我是陈太生。”
安一拍脑门儿,狠狠揉了把脸,对陈老爷子说:“我爷爷已经走了,如今你就是陈老爷子了,升辈分懂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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