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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不归抚摸着妻子顺滑的长发,叹息着笑她,小哭包。
屋内,芊芊与他紧紧相拥。
屋外,他们一同在庭院里种下的桃花树也早已长在了一起,枝枝相覆,叶叶相交。
……
当初那般生死相许、互赠信物的夫妻二人,不过短短数月,怎么就成这样了呢?
饶是翠羽,也不禁鼻头一酸,为这物是人非,时移世易。
帝王缓缓俯身:“除了那个东西,任何你想要的朕都可以赐予。”
天子一诺,重于千金。
这样的口谕,代表什么?
要金银,玉器,珠宝,亦或是其他任何的什么,都可以吗?
甚至有人胆战心惊地想——
莫非连世间女子趋之若鹜的后位,都可以向皇帝讨要吗?
那女声却清柔坚定,带着一丝破不开的执拗:“臣妾什么都不要,臣妾只要那一个相思木,陛下肯给吗?”
“祝氏,”
皇帝眸一沉,眼底已浮现了淡淡的警告。
她却莞尔,“或者,臣妾该问,相思木还在吗?”
你连那枚长命锁都可以随意送出去。
谢不归盯她半晌,忽而冷冷道:
“朕已命人熔铸了此物,用于修筑椒房殿,只怕如不了你戚妃的意了。”
椒房殿,往往都是宠妃的居所。
熔了那纯金的相思木,铸以金屋。
将那枝、那叶,铺成脚底下的金砖,供郑兰漪日日夜夜地踩踏,想必是极解气的吧。
“这样么。”
芊芊无所谓地轻笑着,金屋藏娇,他果真是爱极了郑兰漪。
合欢为她,金屋为她。
原来那年他说金屋藏娇,是给另一个人的承诺。
遥想那年洞房花烛,床笫之间,他困着她,望着她满面春潮的脸,拨开她的发丝在她耳畔哑声呢喃,“将来为夫发迹,必铸金屋以藏夫人,惟愿独占夫人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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