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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他,想到他的愚蠢,他的浅薄轻狂。
“我需要掩饰什么目的?”
霍遥山仍撑着边上墙壁,将他困在这狭窄的空间,话语却不带丝毫侵占性,也没半点愠怒。
“林在云,我对你从来没有任何的期待。
你觉得陶率狠毒,觉得我自大,好啊,我们都不是东西。
那你呢?”
“你玩弄我的感情,将它当做羞辱我的筹码,”
霍遥山声音轻飘飘的,看着他脸色慢慢变白,亦不紧不慢说了下去:“你又是什么货色?”
林在云深呼吸了一下,才睁开眼,直直看着霍遥山的脸。
头顶是会场为圣诞装点的彩灯,昏黄的光照得两人脸也都暖得发黄,距离近得几乎于耳鬓厮磨。
“或许我是伤害过你,”
青年透亮的眼睛冷冷的,即使被说得面色发白,仍分毫不让,“所以呢,你现在是要什么?要我道歉吗?”
霍遥山笑了下:“你会吗?”
“我可以,”
他说:“我强迫过你吗,八年前,难道是我逼迫你接受我表白?难道是我瞒着你什么?”
“今天,是我逼你收购林氏?我有什么筹码强迫你?你做出一副受害者的样子,难道是我的错吗?”
霍遥山几乎要笑出声,语调又温柔下来,神情漫不经心:“你的无耻是和谁学的?”
林在云却是真的越说越委屈:“你当时难道不知道我和陶率在交往?不,你明知道。”
霍遥山哄着他似的,仍是不在意的语气,跟着他附和:“对,我知道。”
林在云冷笑:“要说无耻,你那时甘当小三更无耻。
要说玩弄要说羞辱,你现在功成名就,三番五次给我希望又让我落空,你带我来陶率的主场,宣示主权给他难堪。
你比谁都要懂怎么玩弄别人的感情,怎么羞辱一个人。”
霍遥山本来还在笑,一低眸,见他浅浅眼窝,有泪光隐隐了。
骂得这么凶巴巴不留情,可又生怕人家回嘴似的,他还没说话呢,就一副要掉泪的样子了。
霍遥山只好收起笑,肃了神情:“好,好吧,你说得对。
原来我犯了这么大的罪。”
林在云真的不太愿意理他,又转开脸。
霍遥山哎了一声,又凑脸过去,笑嘻嘻地说:“真生气了?我说我不是东西,又没说你不是。”
林在云气恼了,泪光都屏了回去,被他这样阴阳怪气地哄着,只剩冷笑:“正好我们两看相厌,还要相互利用,也都是报应。”
霍遥山长长叹了声:“谁说我厌了?那林公子可亏了,我是色利双收,你竟然是委身求全?”
“我说不过你。”
林在云神色冷冷。
“那就不要说了。”
霍遥山垂眼,拇指抹掉他白净的脸上浅浅的泪痕,轻声说:“看你一说到让陶率难堪,就气得掉眼泪,我也要跟着你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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