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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慕嘉走过去一把抽走了李祁手上的书,扔在了桌子上,他抬腿跨坐在了人身上,抓起李祁的两只手腕交叠抓住抬过头顶,与人面对面,俯首亲了上去。
李祁被人彻底桎梏住,只能由着苏慕嘉的胡作非为,动弹不得。
苏慕嘉这次吻的极为赤裸直接,一上来便是攻城略地,不留半分余地。
等一吻酣畅之后,才额头抵着额头哑声轻问,“今日怎么不高兴?”
他在跟人说话,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下来过,李祁的衣带被人扯开,衣物往下滑落,露出大片春景。
腿侧也被人用大腿不紧不慢的蹭着,没个安歇的时候。
李祁不理人,苏慕嘉却还在追着人继续问,“是因为下令杖杀了仪鸾司八千侍卫,还是因为杀了燕王?”
苏慕嘉两指捏住李祁的下巴,让人看着自己,出声哄道,“说话。”
李祁抬眸,与人对上视线,半晌只说出了句,“我似乎与皇祖越来越像了。”
和人一样独断多疑,待人凉薄。
“惠帝在位期间权略善战,为政精明,杀伐决断。
除了立太子之事太过一意孤行之外,几乎没有值得诟病的地方。”
苏慕嘉说,“陛下这是在自夸吗?”
李祁知道苏慕嘉颠倒是非黑白的能耐,也清楚这事论起来没个对错,不接人的话,反而问罪道,“当着我的面妄议太上皇,你好大的胆子。”
“那又怎么?”
苏慕嘉不知悔改的道,“大逆不道的事情我做的还少吗?”
他说罢低头看了一眼现在衣衫不整,面露红潮的李祁,“单凭我现在做的事,太上皇就该将我挫骨扬灰了。”
李祁笑了起来,“怕吗?”
这种时候这话说出来就是在撩拨人,苏慕嘉不忍着,起身将李祁拦腰抱起,穿过屏门将人扔在了床上。
一开始用的是手,李祁从前注意过苏慕嘉的手,那双手漂亮的挑不出错处,修长匀称,骨节分明。
这样的手持扇的时候好看,执杯的时候好看,握笔的时候也好看,但在自己身体里的时候就只剩下了疼。
苏慕嘉会俯下身不厌其烦的落下一个又一个的吻,像是床笫之间的一种嘉奖,李祁对这一切的忍受似乎令对方觉得十分愉悦。
苏慕嘉也是见过之后才知道原来李祁那么爱抓东西,摸到什么便抓什么,有时候是垂下的幔帐,有时候是压在身下的被褥,有时候是自己散下来的头发,又或是他的后背,肩膀。
只有转身趴下去的时候会好一些,那时候苏慕嘉的手会覆在上面,将手指严丝合缝的扣进李祁的指缝,牢牢禁锢,不给后者任何寻求其他依附的机会。
这不会是一个李祁喜欢的姿势,它让上位者彻底失去了他的掌控地位,变得可怜可欺,只能被迫的承受着另一个人给予他的,一次次颤栗之后的倾泄。
李祁觉得这时候的苏慕嘉很像是一只尝过了荤腥的狼崽子,咬住猎物后便恨不得将最后的一点血肉也喂进自己的肚子里。
苏慕嘉似乎格外享受这种近乎掠夺的凌虐快感,他喜欢掐着李祁的脖子与人接吻,喜欢听李祁克制隐忍后却依旧难以自抑的凌乱呼吸,喜欢逼着李祁在最后时刻发出带着哭腔的破碎呻吟。
但这恰恰又是李祁想要的,近乎粗暴的侵占让他逃无可逃,在痛苦和欢愉交织的颠簸中,李祁无暇再顾及他身后的一切,无暇再去反省自己的抉择到底对错与否,目之所及身之所触都只剩下了一个人,他看到苏慕嘉精致的眉眼沾了汗珠,常年练武的臂膀匀称有力,也听到对方重重的喘息声落在自己耳边。
被撞碎的理智乱糟糟的挤在李祁的脑子里,他什么也不知道了,什么也想不了。
夜色透过幔帐,屋内旖旎风光半透半藏。
窗外明月沉进了湖里。
万物此刻颠倒。
神明自毁,与泥同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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