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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夜如墨,几点残星在天边瑟缩颤抖,竭力透出几缕微光,仿若随时都会被浓稠夜色彻底吞没。
姜渊、姜泽和花夏隐匿在山寨外一处低洼的灌木丛后,围成一圈,神色凝重得仿若被寒霜敷了满脸,周遭静谧得只剩彼此沉重的呼吸声,他们正压低嗓音,紧张且谨慎地商讨着进攻山寨的计划。
花夏一袭月白长袍,此刻眉头微微皱起,眉心挤出一道浅褶,美眸中满是凝重,仿若幽潭凝霜。
她素手轻抬,将鬓边一缕乱发别至耳后,声音压得极低,仿若幽夜密语:“这刀疤山地势险要,周围林木繁茂、怪石嶙峋,是天然的隐匿之所,我们大可以利用这周遭地形,再佐以我的法术,制造一场声势浩大的混乱。
让那帮土匪分不清东南西北,自乱阵脚,咱们便能寻得良机。”
说罢,她目光灼灼,扫视二人,似在寻求认同。
姜泽听闻,浓眉一挑,目光瞬间锐利如鹰隼,透着股果决坚毅,狠狠点头应和:“此计甚妙!
我先打头阵,趁着夜色掩护,悄悄解决掉那些巡逻的土匪。
这些喽啰散漫惯了,警觉性不高,我下手定会干净利落,尽量不闹出太大动静,以免打草惊蛇,坏了全盘计划。”
说着,他攥紧腰间长刀刀柄,指节因用力泛白,似已提前进入猎杀状态。
姜渊一直紧握着拳头,骨节咯咯作响,仿若要将满心愤懑都捏碎在掌心。
他剑眉紧锁,沉思良久,眸中闪过一丝狠厉,沉声道:“要破这山寨,关键在那二阶大成的二当家。
我来想办法引他现身,届时全力施为,争取速战速决,尽快将其制服。
只要没了主心骨,余下土匪不过乌合之众,不足为惧。”
话语间,周身气势陡然攀升,杀意凛冽,仿若杀神临世。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虽迅速敲定大致计划,可心头那股紧张却如藤蔓疯长、缠紧心房。
花夏时不时咬唇,担忧法术施展不及;姜泽不住摩挲刀柄,怕巡逻时突生变故;姜渊目光紧锁山寨方向,忧心二当家太过棘手。
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三人相视一眼,皆从彼此眼底看到决绝,握紧武器,准备朝那龙潭虎穴般的山寨潜去。
夜浓如墨,沉甸甸地压在刀疤山的脊梁上,唯余几缕稀薄月光艰难地穿透林叶缝隙,洒下斑驳碎影。
花夏率先发难,一袭素衣仿若融入暗夜,唯有那灵动翻飞的十指透着灼灼微光。
她闭目凝神,朱唇轻启,念念有词,咒语仿若灵动音符,自舌尖倾泻而出,引得周遭灵气如汹涌暗流,疯狂朝她汇聚。
俄而,花夏猛地睁眼,双手舞动幅度陡然增大,掌心间光芒大盛,幽蓝符文闪烁跳跃,仿若暗夜精灵。
刹那间,浓稠如牛乳的迷雾自她周身弥漫开来,起初只是丝丝缕缕,转眼便成滚滚烟浪,以汹涌之势朝山寨席卷而去。
那迷雾仿若有灵,所到之处,吞噬一切光亮,视野瞬间被压缩至咫尺之间,五步之外,人畜难辨。
巡逻的土匪们正哼着俚曲、晃着膀子溜达,陡然被这迷雾裹挟,仿若盲眼羔羊陷入绝境,恐慌瞬间在人群中炸开。
惊呼声、咒骂声此起彼伏,有人慌乱呼喊同伴,声音却被迷雾吞噬,消散于无形;有人盲目挥舞兵器,却只能砍到虚空,金属碰撞声回荡在迷雾里,愈发衬出慌乱。
与此同时,姜泽仿若暗夜幽灵,借着迷雾掩护,身形快若鬼魅。
他脚尖轻点地面,每一步落下都无声无息,仿若踩在绵软云朵之上。
腰间长刀早已出鞘,寒光隐匿在迷雾之中,唯余一抹冷冽锋芒。
瞧见不远处几个土匪正扎堆抱团、瑟瑟发抖,姜泽眸中闪过一丝狠厉,身形一闪,瞬间欺至一人身后。
手起刀落,动作行云流水,利刃划过脖颈,仿若裁纸般利落,鲜血飞溅而出,却被迷雾迅速吸纳,未留下丝毫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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