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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贤昌这时也装模作样起来,又是抓头又是挠腮的,嘴里还骂骂咧咧:“你干不干栋有啥关系,我留不中,那才倒霉呢。”
牛公子看了看桌面,还真是哦。
石宽已经收了六栋,如果文贤昌留牌留不中,那石宽就六结十了啊。
他心里更烦了,骂道:“用心点算牌呀,别让我和老丁跟你遭殃。”
文贤昌瞧了瞧石宽,见其右手握牌,心里有数了,知道手里肯定是张武牌。
他手里也有张武牌六头,他算了一下,既然石宽手里是武牌,那就只有丁鸡三这一张了。
打天九牌有个说法,六头盖丁鸡,石宽这是要一个人包牌的啊。
那他赢也是赢自己的钱,所以他把六头埋了起来,翻出了一张最大的文牌板凳,大声喊道:“文长武短。”
牛公子和老丁立马站了起来,伸长了脖子,紧张得不行,盯着石宽。
这时,空气好像都凝固了,没人说话,静悄悄的,连帮忙烧水的李金花也停下来看。
要说紧张,那还得是石宽最紧张,生怕被人看出破绽,战战兢兢地把牌翻出来,小心翼翼地说:“我……我结了。”
牛公子拍了下桌子,难以置信地骂道:“你还有武牌?”
老丁则是喃喃自语:“六结十啊。”
石宽扫视了一圈众人,进一步解释道:“丁鸡是双数,不是六结十,是七支。”
文贤昌心里乐开了花,这回可赚大了。
不过可不能表现出来,还得装出一副哭丧脸:“唉,七支三十,我输一栋,输三十三个。”
真正哭丧着脸的是牛公子,他没好气地骂道:“你才输三十三个,叫什么叫。
我这庄家干栋,输四十个呢。”
老丁摇了摇头,从钱袋里掏出三十五个银元,放到石宽面前,无奈地说:“你是石宽吧,运气真不错啊。”
牛公子扔过去四十块银元,怒道:“好个屁,风水轮流转,下次就该我赢了。”
“对对对,风水轮流转,看运气咯。”
石宽高兴地收了钱,点头哈腰地赔着笑。
赢钱的感觉太爽了,虽然是帮文贤昌赢的,但也过了把手瘾。
接下来继续打着,因为出老千,基本上都是石宽和文贤昌在赢。
还不到两个时辰,牛公子和老丁就各自输了三四百个银元。
这样下去,再多的钱也不够输啊,老丁还算清醒,把牌一推,说:“你们两个今晚手气太好了,歇一歇,不玩了,明晚再来。”
牛公子输红了眼,着急地说:“老丁,你是不是没钱了?没钱我借你,你不玩了,那输的怎么赢回来啊?”
文贤昌恨不得一把赢光他们两个,也着急地说:“是吧,我也借你,不要利息,这还早呢,这么早散场多扫兴啊。”
老丁在赌场能混这么久,就是因为稳重,赢了知道收手,输了也能及时止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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