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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深几乎失笑,“这么多词,是怎么完美避开他所有可能拥有的特质的?”
阮朝疑惑:“?你又不认识他,你怎么知道?”
陆深:“……”
这话没办法回答。
已然隔世,如梦一场。
见他沉默,阮朝无暇多想,拉着他就走:“试试,说不定最大的投资人就是他呢?”
陆深拗不过他,又想交谈几句也不一定有什么,只得跟上。
走近些许,陆深注意到早早过去的周扬终于蹭到了秦逐身边,满脸讨好地敬了酒。
这种场合的宾客们都是人精,既不挤在一处人数不多让上位者不适或者显得自己掉价,也不走太远,瞅着秦逐身边的人一少,便貌似从容地走过去,顺其自然地搭上话。
牢牢占据各色视线中心的男人散漫地拿着一杯酒,敬酒寒暄之人虽然多,酒液却没下去多少。
耳边人声虽多,秦逐的神色却始终漫不经心,眼眸深冷,让人看不出一丝半点的情绪变化,不论上前之人是谁或者说了什么,疏冷的官方式笑意都是如出一辙的。
笑意不达眼底,深眸冷锐,令人生惧。
余光里,有一道香槟色的影子远远靠近。
秦逐刚一进场时其实就看到他了,不为别的,实在是显眼。
三年前的陆深,正值二十二岁,往那一站仿佛跟人有壁,很难忽视。
秦逐一抬手,一直侍立在旁边的侍应生立即会意上前。
秦逐将手中已经接应过不知多少人寒暄的酒杯放下,重新换了一杯新的。
做完这个动作,秦逐忽然又觉得有些多此一举,薄唇绷紧,搞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
此时他跟陆深根本不认识,别说婚姻关系,简直连前任严格意义上都不算,陆深也只是出于作为宾客该有的礼节才会过来。
自己干嘛还要珍而重之地接待?
秦逐刚换完酒,四面便忽然暗流涌动。
这个简单的动作换成别人做压根引不起注意,但是放在秦逐身上却立即让周围众多或明显或隐秘的目光明显波动了一番。
几米开外的阮朝用手肘碰了碰陆深的胳膊,小声道:“看见没,秦总换酒杯了,这是准备接待大人物啊!”
陆深并没有把阮朝的话听进去,因为他恰在此时在另一个方向看到了今晚他认为最有价值的一位社交对象。
“你去吧。”
陆深一向清冷的眉眼难得染上色彩,视线朝向宴会厅正门黏着不放,压根看不见就在几米外的秦逐了,“一会联系。”
“啊?诶你……”
阮朝想喊住他,没想到几秒钟就走远了,只得放弃,嘀咕道,“看见谁了这么积极?能比这一位更厉害?”
阮朝吐槽完,收回目光,正抬步想上前给秦逐敬酒,却只觉眼前一花,猛地发现秦逐已经推辞了其他人的敬酒,冷着脸离开了。
阮朝:“???”
秦逐在众多注目礼之下径自往宴会厅侧门外的圆桌会客厅走去,没有再停下脚步给其他人机会靠近。
阮朝愣在原地,转身看去,眼睁睁看着秦逐打自己身前几米外走过。
上位者天然的倨傲和威压难以忽视,冷锐的侧脸线条透着冷意,视线微收,没有给路过的任何人留多余的情绪。
……如果有的话,那也是冷得让人心生惧怕。
整个人看起来,跟刚刚在大门口时不太一样,似乎周身都是黑压压的。
直到这因为秦逐露面而产生的躁动气息完全褪去,阮朝还是在原地没反应过来。
此时他已经无暇懊悔自己耽误了时间没跟秦逐说上话了。
他想起刚刚自己跟陆深说的,那几个猜测秦逐是什么性格的词语。
好像,可能,真得一个都不沾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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