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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社会舆论两极分化明显,一说桃小蹊宅心仁厚,捐救助站,又给受虐的女人提供工作,还带领大家一起种药挣钱,这样的人不可能去害一个孕妇;二说桃小蹊明着宽厚仁义,实则阴险至极,和南边的一些不法分子做着不法的买卖,拐卖妇女儿童到边境,她的善良大度不过是为了掩饰自己的罪行。
桃小蹊被扣留的第三天,救助站的妇女自发组织起来,为桃小蹊请愿,要公安局放了她,馒头村的村民也写了请愿书,按下了红手印,请求政府放了桃小蹊。
这些事没人瞒着桃小蹊,因为李南山打点的关系,也因为桃小蹊实在名声在外,拘留所的人都和她说了,私下里,他们还挺佩服她的。
桃小蹊听了有些感动,只是现在不是感动的时候。
审讯的时候,桃小蹊坚称自己没有害人,她就问了一个问题:她的杀人动机在哪儿?
审讯员倒被她问得哑口无言,是啊,他们也费解,一个要钱有钱,要名有名的人物怎么会去害自己医馆的病人呢?阮银生的话他们不是没想过,但就因为钱铁花的坏脾气导致桃小蹊痛下杀手,这实在有点牵强。
如果桃小蹊真是外面说的那样是个面善心狠的人,那她这坏人的成本也忒大了些。
所以这事他们不敢妄下断论,钱家人显然也买通了关系,上面也是有人的,现在双方势均力敌,最后就拼一个真相。
李南山这几天几乎没合眼,他在想小蹊跟他说的那句话,阮银生有问题,问题在哪儿?他只得从头开始查,一点点去挖出这个人的底细,最后挖到了馒头村。
他着实吃惊,阮银生和他们村的姚幼花竟然还是亲戚关系,提起姚幼花,李南山心里就隐隐不安了起来。
姚幼花的奶奶和阮银生的姑妈是姐妹,俩家其实也没多亲近的关系,这些年也不曾见他们走动过。
老支书吧嗒着旱烟回忆道,两家也不住一块,隔着好几个村呢。
爹,你去姚家打听打听最近那个阮银生有没有来找过姚幼花?麻子姑娘就说道。
那怎么好打听的,我这把年纪去打听那样的事,人家还以为我有啥企图。
老支书就说道。
那就我去。
麻子姑娘急得嘴里都起泡了,她坚信自己的老板是无辜的,是被人陷害的,可是她一时找不出头绪。
算了,还是我自己去。
李南山想到姚幼花曾经对他做的事,依旧难平,但是现在不是顾虑那些的时候。
南山哥,你是怀疑姚幼花吗?麻子姑娘就问道。
李南山沉默半晌,我也不知道,但是我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线索,只能一个一个排查。
我实在想不通她怎么会有这胆量,那红花也不是一般的药,并不好买。
红花药不好买吗?李南山突然问道。
嗯,小药店一般都不会有,而且它价格昂贵,不是一般人家能买得起的。
那如果自己种呢?
据我所知,目前只有咱们药田能种出红花来,再有就是野生的,但是我们这并没有野生的红花。
李南山思绪繁重,一团乱麻。
如此看来,姚幼花应该很难弄到红花,她现在没钱,又被家人唾弃,如果是她,谁会给她红花?难道,他的方向错了,是另有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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