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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存在事物是:落日,相机,他自己。
从前梁愿醒的人生一直在走向一个明确且唯一的终点。
他像武侠小说里那位江湖强者的遗孤,终有一天会回去母亲的门派,坐上母亲坐过的位置。
这样的事迹总是为人赞颂,我们老x派总算没有绝后,最后他会成为一个别人提起的故事,或一个符号。
小时候姨妈带着他和妹妹逛商场,商场里的钢琴吸引了一些小朋友,那是个漂亮的三角钢琴。
琴行招生嘛,展示美丽的乐器,再来个示范演奏,然后小朋友拽着家长:我要学这个,我以后也要像这个哥哥姐姐一样弹琴这么厉害。
可惜妹妹在商场里只爱散称糖,并表示不喜欢钢琴那庞然巨物——彼时妹妹和他都没琴高。
而梁愿醒自己呢,不至于抗拒,感觉平平罢了。
接着在梁愿醒6岁那年的春节,那是父母过世的第三个年头,家里终于慢慢走出了阴霾。
彼时大家心知肚明,梁愿醒若要子承母业,那么6岁已经要开始了。
梁愿醒懂事也听话,开春后和妹妹一块儿被送去了琴行。
6岁起一本本谱子练下去。
6岁起,他的世界从高音谱号低音谱号开始,节拍器没再停下来。
他在这条路上最大的反抗是夜曲2练崩溃的时候立刻去弹个小步舞曲。
他妹妹最大的反抗是练到车尔尼599-56那天差点拿打火机把琴点了要跟大家同归于尽。
总之总之,梁愿醒没有其他选择,就这么一条窄窄的上山路。
而山顶有什么,大家都知道,有无限美好的风光和巅峰荣耀。
所有人都明白,登上山顶,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至于“没有人问过我想不想登这座山”
这一点,对一个登山世家后代而言——还用问嘛,你生来就是为了……
有时候梁愿醒坐在琴凳上看着钢琴漆反光里的自己,忽然不知道自己这么多年究竟在干什么。
在学琴,还是在替谁向谁偿还什么、证明什么、维持什么。
他觉得自己没有过自主选择的人生——其实不能说得这么极端,毕竟这种说法是相对的。
但梁愿醒确实没有其他选项,没有被询问过,钢琴和画画你喜欢哪个?钢琴和足球呢?和陶艺呢?
甚至他都没有乐器上的其他选项,民乐管弦,打击乐,三角铁?……没有的,从最开始就是一架钢琴,琴旁边是一位曾与母亲十分要好的老师,和他说的第一句话是:你越长大,跟知婧越像了。
所以他决定去酒吧唱歌,那是他迈出窄路的第一步,然后他决定去照片里的地方看一看,这是他迈出窄路的第二步。
接下来他想找找自己喜欢的事情,或者说,想看看这世界里的其它选项。
“啊。”
梁愿醒乍然回神时,太阳已经沉了一半,他赶紧把相机往回翻看效果,效果不好的话现在还能补几张。
接着,背后不远不近的,有人喊他:“醒醒!”
他回头。
段青深拿着手机,在他回头的瞬间按住快门连拍。
拍下了落日、相机,和他。
最后一缕残阳在朔风中退场,日夜交换的短暂时间里,天空荒野浑然一色。
似乎在星辰亮起之前,任何恶作剧都不会被发现。
梁愿醒回头的时候有些错愕,随后看见段青深正在拿手机拍自己。
先是失笑,而后了然,他肯定已经站在那儿有一阵子了,但就是不过来。
镜头还在连拍,因为段青深没有把手机放下。
梁愿醒拢了下被风吹得乱糟糟的头发,笑着朝他翻了个白眼:“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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