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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七八分钟,江叙弯下腰凑近林见溪,温热的气息洒在她脸上。
林见溪下意识往后缩了缩,还没来得及说话,一只温热的手突然探进她的衣服里,她惊得瞪大了眼睛。
“江叙!”
江叙拿着体温计的手微顿,垂眸凝视体温计上度数,“怎么了?”
林见溪翻了个白眼,低头系睡衣扣,“你说怎么了?我们都要离婚了,你不觉得你这样做很不妥吗?”
“没觉得不妥。”
江叙把体温计放在床头柜里,掀开被子上床。
林见溪翻身背对他,在心里腹诽几句,她可没忘记他在浴室里吻她的脖子,也没忘记他嘴对嘴喂她喝水。
喂水她可以忽略不计,他为什么要吻她的脖子?还吮出了小草莓。
江叙给她掖了掖被子,“凌晨两点多烧到39.3度,现在37.8度,以后别贪凉,爱惜自己的身体,少喝酒。”
林见溪心猛地一颤,以前他不会对自己说这些,难道是要离婚了……
“睡吧,晚安。”
男人沙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林见溪鼻尖泛起酸意,忽然有点不想离婚了,他除了不爱她,哪哪都好。
……
次日,阳光顺着窗帘的缝隙斜泻进来,将室内映照得十分敞亮。
林见溪睁开眼便看到一张近在咫尺的俊脸,男人闭着双眼,眼睫毛浓密卷翘,他的皮肤状态真的很好。
林见溪愣了好几秒,感觉到自己窝在他臂弯里,手还抱着他的腰。
鼻尖萦绕着熟悉清冷的木质香,林见溪盯着他看了一会,抬头看床头柜的时间,已经九点多了。
江叙眼皮微动,缓缓睁开眼,声音透着刚睡醒的哑,“还烧吗?”
他说着便用手去摸她的额头,旋即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俩人的体温没太大的差别,“感觉怎么样?”
林见溪顿了好几秒,默默地从他怀里离开,“还好,头有点疼。”
“宿醉能不疼吗?”
江叙低沉的沙哑的声音透着几许嘲讽的意味。
林见溪一愣,昨晚喝醉了在酒吧发生的事她都不记得了,只记得她吐了,还吐到江叙的脚背上了。
她连怎么回来的都不知道,也不知道谢知韫和乔栀笙现在怎么样了。
而此时的乔栀笙正在楼下客厅。
乔栀笙慵懒地坐在米色丝绒沙发上,长发垂落至腰际,葱白纤长的手拿着薯片,时不时往嘴里丢一片。
她生物钟一向准时,八点多就醒了,加上她昨晚喝了解酒汤,醒来身体没什么不适,要不是因为江叙昨晚的那一句话,她现在已经回家了。
因为江叙的那句话,她没敢开溜,怕江叙跟家里告状,她以为江叙去外省拍戏少说也要一两个星期才回来。
没成想他回来了,还被他抓了个现行,这也就罢了,关键是林见溪喝成那样,江叙肯定会怪她不劝林见溪。
乔栀笙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正在擦花瓶的钟嫂听到这一声叹息,她无奈地摇了摇头,笑道:“小姐,你已经叹了八次气了。”
乔栀笙往嘴里丢了一块薯片,目光落在钟嫂身上,“钟嫂,你说我哥他们醒了没有啊?这都快十点…”
了
“你怎么还在?”
乔栀笙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道声音打断了,她循声望去,江叙身着浅灰色家居服,隽逸的脸上没什么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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