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伺候完大少爷吃完药,量过体温,许庭周下楼买退烧贴,顾凌寒却抓住他的手腕,半垂着眼:“你还回来吗?我没吃饭。”
滚烫温度灼伤手腕,许庭周掰开他的手指,表示知道了。
走出卧室,房间咳嗽声不断,一直到大门口还能听见病人的动静。
许庭周在楼下药店买了退烧药,又去超市蔬菜区挑了一些食材,熬了一碗青菜瘦肉粥。
病人艰难喝完,额头沁出细汗,焉了似的靠在椅子上,说:“我要洗澡。”
许庭周收碗,抬下巴示意:“去啊。”
病人目光灼灼,看着许庭周不说话。
“想让我帮你?”
病人“嗯”
字还未出口,许庭周冷漠道:“顾总,您的要求好像太多了。”
许庭周有愧,顾凌寒可以提要求,但不代表许庭周什么都会答应。
病人侧过身咳嗽,咳得肩膀颤抖,然后慢吞吞站起来走进浴室,不一会儿便响起水声。
许庭周洗好碗放进碗架上沥干,找纸巾擦手,身后响起一声巨大的“砰!”
许庭周有些担忧地敲了敲浴室门:“顾总?”
无人应答。
难不成晕了?
许庭周即将推门而入,热气带着沐浴露的清香飘出来,病人围着浴巾,赤裸上身,一脸幽怨地略过他。
许庭周回头看,顾凌寒已经径直走进了卧室。
湿着头发睡觉,不生病才怪。
许庭周跨了几步追上郁闷的病人,忽然想起来什么,转身去客厅柜子里拿吹风机。
发烧以后,面对明亮环境,眼睛格外疼,所以卧室只开了一盏小夜灯,视线昏暗。
许庭周轻车熟路地插上插头,递给坐在床边的病人。
顾凌寒不接,半晌蹦出几个字:“没力气。”
许庭周只好站近他的腿间,打开开关,帮他吹。
手指在顾凌寒湿漉漉的头发上摩挲,谁也不说话,卧室太安静,因此吹风机的声音放大了好多倍。
时隔多年不见,除了坐着的病人,房子里的一切都没变。
许庭周一时走神,腰间就环上一双手,紧接着小腹贴来一阵热意。
许庭周低头推顾凌寒的肩,后撤一步,却被一把扯向前箍得更紧,小腿碰到床沿,无限挨近顾凌寒。
许庭周:“……”
“累。”
病人说,“让我靠会儿。”
许庭周耐着性子帮顾凌寒把头发吹干,刚放下吹风机,顾凌寒就抓住他的手腕,把他压在了床上。
许庭周来不及反应,顾凌寒抽空关了灯,死死搂着他的腰,脑袋埋在他的颈窝,低声说:“好了,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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