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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圆缺（第2页）

“教官，他是？”

“我以前的一个学生。”

“他为什么要装作不认识你？”

“可能他……不想面对我。”

“为什么？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江晏犹豫了，他第一次感到心慌，他可是连战死沙场都不怕的士兵，为什么这个问题让他感受到了深深的无力，无力到能感觉心在痛。

他说不出任何一个词。

是啊，他这么十恶不赦的人，能说些什么？

顾铭濯似乎意识到自己多嘴了，这个问题，至少目前，有点越界了，毕竟他才刚被准入江晏的心房。

江晏迟疑了。

是个人都能看出来。

“教官对不起，你可以不说的。”

“不，我告诉你全部。”

江晏知道顾凌澈再也不可能走进他的心里了，这只是个巧合，这一定是个巧合，也有可能是个考验，直面当时的错误，才能找到托付的那个人。

而此时，可以被托付的人就在眼前，自己为何不坦白一切，直面过去。

江晏把那十四天发生的一点一滴全盘托出。

他说的让自己都出神了。

没注意到顾铭濯握着刀叉的手在暗暗发力，如果手中是一个木筷，可能已经断了。

“我确实欠他一个道歉。”

江晏以这句话收尾，说完一切，他感觉心中的那个担子悄然消失。

“吃饭吧，菜要凉了。”

顾铭濯低头切着牛排，将一块切好的牛排放在江晏盘中。

——

顾凌澈一人走在前头，郑翊軒一路上都紧跟在他屁股身后，但不敢说任何一个字。

顾凌澈一口气走出了商场，站在商场外的花盆处，呆呆地站了好久，望着天空中的圆月，轻蔑一笑。

笑些什么？他反问自己。

笑自己的愚蠢？笑自己的无能？更多的是笑自己在重逢的那一刻心跳依然会为他漏一拍。

顾凌澈，你真傻。

“轩轩，我爱你。”

郑翊軒被突如其来的告白吓一愣，赶忙跑上去轻轻抱住顾凌澈，嘴唇凑在顾凌澈耳边。

“怎么了，澈哥？”

这是郑翊軒第一次叫顾凌澈哥，顾凌澈的瞳孔对上身旁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