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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如此。
就在璟王殿下顺利突围的次日,江州全境便草木皆兵,整道边境线上数十米便有一人站岗。
臣等在江州境内辛苦躲藏许久,直到威虎军成功接走太子殿下,江州解除了警戒,才得以撤出江州。”
宋帝听完曹邦的话,冷眼瞧着他。
曹邦望着宋帝冰冷的神情,心底微微发怵。
“行了,退下吧。
你今日来见朕,就是为了趁着朕的两个儿子回京前,先替自己脱罪吧?”
曹邦僵硬的身子突然定住,宋帝说出这番不明含义的话,难道是知道了什么?
元盛全不知何时回到了殿内,他来到曹邦身边,轻轻扶住他的手臂,“到陛下就寝的时候了,曹大人,请回吧。”
送走了曹邦,元盛全回到殿内灭了烛灯,正欲关门退下时,宋帝以一种带着玩笑口吻的语气说道,“元盛全,看来你推荐的人选,也并非都靠得住啊!”
元盛全心中抽搐了一下,但面色还是一如既往地如沐春风,“陛下,恕老奴见识短浅,当时不过是瞧陛下对曹大人先前的忠义直言还算满意,便顺嘴一提,没曾想险些坏了陛下的安排,实在是老奴的过失!”
深夜,宣政殿通往皇宫正门的汉白玉大道,显得格外得长。
靳伯申安静而拘谨地跟在刘恭侧后方,暮色令他无法捕捉刘恭此刻的神情,令他的内心稍感不安。
“靳伯申,在江州咱们的人损失惨重,你可有想过,刘显恒为何要追杀你们?”
刘恭冷不丁地问道,脚下却没有放慢步伐。
“我也不甚清楚。
我猜,或许是咱们劫持了太子,而这消息不知为何走漏给了平王的缘故吧。”
靳伯申小心翼翼地注视着刘恭的背影,见对方并无产生怀疑时标志性回头偷偷打量的动作,稍稍舒了口气。
在他风尘仆仆刚回京城时,刘恭便以接他入宫之名亲自去了一趟暮隐斋,而来到暮隐斋的真正目的果然不是自己,而是那个仅存的眼线——斋内序列三十五的男人。
好在这人也是识时务的,眼见自己在暮隐斋中已近孤立无援,便将事先与靳伯申串通好的说辞复述了一遍,才侥幸蒙混过关。
“陛下刚才给了你这么多赏赐,你不如就顺应陛下的意思,买处庄子享受人生吧,暮隐斋究竟是上不得台面的,你的身份已被陛下所知,继续留在暮隐斋恐怕会有诸多不便。”
“殿下,您是知道的,我心所求从来都是光耀门楣,并非腰财万贯。”
“那我御前为你求个差事,有为何要推辞呢?”
“陛下最忌讳的就是皇子与朝臣结党营私。
皇子毫不避讳为人求官,这样的事儿日后若被人利用参上一本,总是得不偿失的。
况且我不过是个来路不明之人,即便受陛下钦点有了一官半职,也必当受人非议。
所以我心底还是希望将来能由殿下亲授官职,毕竟一朝新君一朝臣,谁也不敢多说什么。”
刘恭停下了脚步,回头浅笑着瞧了眼靳伯申,满意颔首,“嗯,你虽年纪小,性格倒确实稳重。
我也是盼着为你的身份正名,心急唐突了,幸亏你一直清醒。”
靳伯申恭顺地低头笑笑,“殿下待我的好,心中始终牢牢记得。
为殿下做事,我不求回报,只愿殿下日后还能记我一份苦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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