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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四点了点头:“倒也是这个道理。”
“阿四你饿了?这时候只能吃鱼啊,咱们好像什么都没有了。”
娄启下意识地往洞内储存粮食的地方看去,将现在的情况告诉阿四。
阿四自然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所幸自己也不算饿,便也翻身上了床,躺在了娄启身边:“不吃了,明早再说。”
说完阿四便闭上了眼睛,又将兽皮拉了一部分过来,一派想要睡觉的姿态。
“哎,阿四你先别睡啊。”
娄启由于右手臂还不能收回,生怕蹭到哪里,此刻别扭地侧过身来叫阿四:“还有事情没做完呢。”
阿四睁眼奇怪地看他,周围偏头思索了片刻,已经忘记了到底还有什么事情没做完:“什么?”
于是乎娄启又大胆起来,一点点地将左手伸向阿四放在腹部的手上。
阿四见状急忙将自己的手藏在了石壁一侧,惊愕道:“你不会还想着要惩罚吧?”
“当然要了!
怎么不要?怎么能不要!”
说着娄启便将他的手径直拉了过来,而后要便让阿四的右手与自己的左手十指紧扣:“这是惩罚,不能不要!”
说实在的,阿四几乎已经忘记两人是怎么来的这个惩罚,只觉得当时的自己实在是糊涂,怎么会答应了这种类型的惩罚?简直折磨人不带任何血腥场面,不带任何语言威胁,扰得人好似有多只鸟儿在耳旁叽叽喳喳闹个不停,抬头一看,那些鸟儿都有了具体的化身——娄启。
只希望娄启晚上的时候少些话来,慢慢地睡过去才好,幸好他平时常常要比自己早睡,等到了那时候将手悄悄地收回来,再缓缓入睡便是,阿四这样想着,便也没有阻止娄启将自己的右手掌拉过去的动作。
只是怎么看娄启,都觉得他不认为两人牵手是惩罚,在光线晦暗不明之处,阿四还能看到娄启还是乐呵呵地笑着,将自己的手掌牵拉过去,而后攥在手中,便放在了两人正中间的分界线上。
奇怪,很是奇怪。
但是阿四又说不出来到底是哪里奇怪,总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似的,但是又搞不清楚,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那边的娄启已然闭上了眼睛,在模模糊糊的光影之下,阿四还能看到娄启嘴角带着一抹微笑,更是奇怪了。
按理说既然他如此讨厌,本不应该一直争取要牵自己的手才是,结果反而这般积极,并且还有丝毫讨厌的意思,这是为何?
阿四实在是想不通其中奥妙,只是仍旧无论从身还是心来说,都觉得奇怪万分。
但阿四盯着娄启盯了许久,直到那人的呼吸已然平稳,睡姿又开始放肆起来,阿四没空再想,只想将自己的手好好拿出来,然后睡上一觉才是。
娄启的腿压在他的腿上,侧身面对阿四,手掌也被压到了他的身下。
阿四尝试将从他的手中挣脱,结果实在是被压得太重,他才不得已用上了另一只手,想要将侧着身子即将倒在他身上的娄启推过去。
可他又生怕将娄启弄醒,没敢用多大的力气,只是那样软绵绵地推着,结果一点作用也没有。
反而让那边的娄启感受到了似的,又往阿四的方向挪了几分。
天气寒冷,两人紧紧相挨倒也带来不少温暖,只是这姿势仍旧让阿四难受得很。
他只想着该怎样将手掌脱出,而后将已经越线的娄启推回他原来的位置。
此时阿四平躺,娄启侧躺将腿搭在了阿四的身上,另一只闲着的右手也是虚虚地搭在他的腰部,两人相握的手被娄启藏到了身下,被娄启的身体挡着,阿四怎么也抽不出来。
阿四怕动作幅度太大蹭到娄启的伤口,害怕将他弄醒,又是一顿闹腾,小幅度地磨蹭了一阵,反而任何效果也没有,倒是给娄启腾出来了不少活动空间,他在睡梦中便立马占据了。
阿四被困在那一小小地方,夹在石壁与娄启之间,只觉得心累。
所幸便放弃了,还不如好好地睡上一觉,睡着睡着说不定娄启便翻个身松手了。
他不再折腾,由着娄启手臂和腿都压在他的身上,脑袋放在肩膀处,握着他的手,便闭上眼睛倚靠着娄启的脑袋,平静了好一阵,才渐渐睡去了。
黑暗中,娄启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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