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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没见到秦淮述,陆南渡也不失落,掏出藏在衣兜里的三阶魔术方块咔吧咔吧的拧着,不一会就拼好了一面。
人来人往忙碌匆匆的治安局一楼,唯有方灼和陆南渡两个人无所事事。
缄默的时间总是过的很慢,不知道过了多久,治安局的大门再次被打开。
走入的是姗姗来迟的秦淮述,那人穿着一成不变的黑色夹克,手中抱着一个头盔,好像下一秒就能去山地来一场刺激的摩托车比赛。
随着马丁靴踏在地面利落的脆响,秦淮述裹着一身燃烧过头淡淡的硝烟味靠近,随着两个人距离的缩短,硝烟味被熟悉的苦艾草代替。
“出事了?”
秦淮述的语调依旧有些漫不经心,拖长的语调却带着安抚的意味,他甩手将手中的头盔丢到方灼的怀中,无视了一旁站着的陆南渡,鹰隼般锐利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下面前站着的方灼。
从头发尖到裸露在外的脚踝。
确保方灼没有受伤后,他才笑了一声。
“很好,没缺胳膊少腿,也没多长一些不该多的东西。”
他伸出带着皮手套的手,压在了方灼的肩膀上,冰凉的皮革不经意间触及到方灼被包裹在衬衫领下的肌肤,刺激的他下意识一哆嗦。
“怎么,很冷吗?今天降温,你没多穿衣服?”
方灼扭头和那一双黑沉沉的的好像不透光的眼睛相对,润了润有些干裂起皮的唇角,那一抹苍白的底色被拉的很直。
“不冷,穿了。”
“长官,我是个人,冷了会自己穿衣服。”
这人上哪看出的自己很冷,就因为自己哆嗦了一下?
方灼瞟了那人搭在自己肩膀上没撒的手,没吭声。
反倒是秦淮述被呛了一嘴,愣了一下,随后乐了,他也不着急走了,搭在方灼肩膀上的手变成了胳膊肘,整个人的重量压在方灼身上,将他压的一塌。
“你就那么对千里迢迢赶回来的你长官?”
陆南渡呢?陆南渡早在被秦淮述无视的第一眼,就往旁边一杵着拿着自己的魔方种蘑菇去了,他刚刚往秦淮述和方灼在的地方看了一眼,只看了一眼,就有些看不下去的把眼神收回来了。
他总觉得自己不应该在这里,自己应该在车底。
真的。
那边的对话还在继续,不知道方灼嘟囔了什么,总之秦淮述看着好像没听清的模样,陆南渡眼看着自己顶头上司兼老大的秦淮述纡尊降贵的弯了腰凑到方灼面前扯着耳朵听,脑海里嗡嗡的放着他最开始刚进治安局那会。
那会的陆南渡大学刚读没几个月就进了治安局,没怎么经历过社会拷打的他像个愣头青一样跟着自己的同僚学习怎么运用自己的能力,顺便帮忙跑腿打印文件并送到对应人手中。
那天,他正把一份文件递到秦淮述的面前请他批阅,面对上司还有些紧张的人讲话声音因为没底气小的可怜。
可那时的秦淮述是怎么表现的?他靠在椅子上似笑非笑的看着还是个新人的陆南渡,拍拍文件笑道:“新人你这样不行啊,声音太小了我听不清。”
“回去练练嗓子什么时候敢大声说话了再来送文件。”
陆南渡就这样被秦淮述以一个无聊的理由丢去了需要外出的组,历练了整整一个月才回来,说话是敢说话了。
只是那一个月奔波在外累的他不行。
所以……面前这个笑的如沐春风一脸温和却毫无自知的男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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