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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山檐虽然是传言中的太子爷,但吃穿用度却从来没有什么突出的地方。
他不穿名牌,平时就规规矩矩地穿校服,连鞋子都很低调;他不刻意展示自己用的奢侈品,除了举止修养都无可挑剔之外,简直就像个普通的高中生。
他甚至没有滥用私权,每天的早读都准时抵达。
姜砚斜挎着包,往江柏昭和谢泽的桌上放了顺带的早点,朝自己座位旁边的人打了声招呼。
他的声音懒洋洋地,还在用着粤语说:“早晨,林仔。”
林山檐听到他的话,轻轻地挑眉。
学霸以他高超的领悟能力明白了姜砚对他的称呼,于是学着他的口吻回答:“早晨,姜仔。”
姜砚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因为林山檐学得并不好,听起来实在蹩脚又好笑。
但他没说什么,只是从包里拿出一罐咖啡,放在了林山檐的桌上,愉快道:“好学生的奖励。”
林山檐欣然接受:“谢谢姜老师。”
早读和前两节课都过得很快,毕竟刚考完月考,又放了双休,大家基本都过得很松弛。
只有姜砚还在认真对待,保持着考前的所有好习惯——好好上课、好好做题。
半个上午过去,班里开始骚动起来,不少人聚在一起讨论。
“出成绩了,反正语文能看了。”
“真的假的,我心脏快爆了!”
“我靠我数学这次肯定考得巨差,我完了……”
……
世界破破烂烂吵吵闹闹,只有最后一排的四个人毫无反应,岁月静好。
姜砚是觉得早知道晚知道都一个结果,没必要现在全涌去办公室。
他从兜里拿出一副耳机,开始放歌,继续写他的卷子。
江柏昭和谢泽趴在桌上雷打不动。
林山檐是什么结果都无所谓,他考出的分数和他估算的分数误差不会超过两分。
一场考试几家欢喜几家愁,学生是这样,老师也是这样,喜怨全摆在脸。
当然也有一个人是例外——那就是他们班的语文老师。
语文老师徐信俞眉开眼笑地走进教室,但所有人都见怪不怪,因为无论考成什么样这个老头都会笑眯眯地表扬他们。
“这次我们班考得很不错,大家都发挥得非常好。”
他笑得皱纹都团在了一起,是个极面善的人。
江柏昭的纸团又飞过来了,姜砚打开一看:我都不用想了,你语文肯定又是第一。
姜砚语文发挥向来稳定,本来还想提笔聊表谦虚,却听到了老头轻快的声音:“这次我们班的小姜同学作文是三个校区的最高分,非常优秀的一篇文章。”
班上就他一个姓姜的,不用说名字,大家都向他投来了耐人寻味的羡慕嫉妒恨的目光。
谢泽率先鼓起了掌。
姜砚觉得自己的脸有点热,旁边的林山檐还往火里加了把柴:“同桌,你好厉害啊。”
他微微抬起嘴角,假装没听到似的只是认真看着老头。
三个校区的最高分并不能代表什么,对德宏高中来说,高分作文就像流水线一样,有着清一色的模版和套路,稍微用华丽的词藻包装一下论点和论据,就能轻松斩获高分。
所以姜砚其实更在意的是老头自己的评价。
徐信俞教书教到这个地步,已经不在乎业绩,他更在乎的是一篇文章的行文是否流畅,思想是否深刻,审题是否准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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