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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容清隽的黑发少年,打盹的猫似的懒洋洋地歪坐在茶色的布艺沙发上。
太阳光透过玻璃泼洒进室内,猫少年刚刚好被光笼罩。
这幅场景的确美好且极富诗意。
坂口安吾端起白瓷杯喝了一口咖啡,余光瞥着送咖啡进来、视线时不时地落到太宰治身上的助理小姐,理解地点点头。
嗯,太宰不开口时,确实是一个安静如鸡的美少年,助理的眼光值得称赞,只不过——那“母爱爆棚”
的神情是怎么回事?
满眼疑惑的目送助理小姐一步三回头地走出办公室,坂口安吾继“理解点头”
之后、又来了个“不理解摇头”
,将视线投向太宰治时,眼底的疑惑已被嫌弃取代。
“不是说绝交?”
轻放下陶瓷杯,他挑眉:“以前的绝交至少要一星期打底,这回竟然不足六天……太宰,你很不对劲。”
嘴上说着不对劲,坂口安吾的表情也随之变得古怪。
镜片下的双眼将太宰治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瞧着他那副颇为“生无可恋”
的模样,坂口安吾微眯了一下眼,唇角有“不怀好意”
的笑弧时隐时现(忍了但没完全忍)。
“嗯……该不会是玩脱了吧?”
坂口安吾笑道。
双眼仔细观察着太宰治,眼见他身形倏地一僵、阖着的眸亦是无意识的长睫乱颤,还有许许多多不易被察觉的小动作,无不昭示着一个铁一般的事实:太宰,真的玩脱了。
坂口安吾面上明显带有“玩笑意味”
的表情忽地一收,再开口时的话音,轻得像是在喃喃自语、其中还包含着不可置信的惊诧:“不会吧?居然真的玩脱了吗?被那位六眼缠住不放了?”
说这话时,坂口安吾注意到,他每说一句,太宰治的下颚线便清晰几分,显然是在咬牙切齿。
要知道,太宰治还只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年人,脸上的婴儿肥、可还没有完全褪去呢,能让下颚线变得如此清晰,可见他咬牙咬得有多用力。
“哈!”
这一次,坂口安吾压根没想着忍耐,直接笑出了声,笑意盎然的问:“太宰,请问一下,被自己的计划牵扯着出不来的感觉如何啊?啧啧,他的资料,我看过的,一看就是个相当难缠的孩子。”
自己的失败固然难受,但亲友的幸灾乐祸更令他揪心。
太宰治没法继续装死下去了,他倏地睁开眼睛,鸢色的眼瞳映着亲友的灿烂笑脸。
“欸~?有什么关系?反正五条悟迟早会清醒的嘛,我完全没在怕的。”
他笑眯了眼:“但是安吾呀,我的“作天作地”
可是无时无刻的哦。”
鸢色的眼瞳填满了“耀武扬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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