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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日出东方,朝霞绚丽。
背上竹篓的衡月纠结看着吊着左手,带着伤,硬要跟他上山的人。
“你跟着去?”
“嗯。”
“你不想恢复伤口,故意拖累我吗?”
“不至于。”
“行吧。”
衡月不墨迹,给他找了条木棍:“山路陡斜湿滑,你摔死我不会管你的。”
竺珏单手撑着拐杖,别说,走起来还挺快。
采药的山在城外。
草深路窄,衡月在前开路,遇见艾草、苍耳、蒺藜全部挖来放进背篓中。
林中野果不少,大多没熟,吃在嘴里酸得衡月皱紧眉毛,竺珏却面不改色。
采药的时间过得很快,找到竺珏需要的药,背篓满满当当塞了出来,手里还得拿上一些才行。
“竺珏,帮忙拿。”
竺珏不理他,衡月才不会和他客气,用草绳缠好草药挂在他木棍上。
清晨上山,下山时已经傍晚,如血的夕阳染红城外大道。
衡月走得快,回头瞧见竺珏落在后面,背着竹篓凑回来,也不催他,慢慢悠悠跟着竺珏往回走。
衡月背竺珏回来时是深夜,瞧不清竺珏的模样,每日天未亮又急着走。
今日忙着采药,难得空下来。
他看了好几眼,嫌不够,干脆凑过头细瞧竺珏。
“你做什么?”
竺珏看着背着满满一竹篓,还不老实,倒走贴到他跟前的衡月。
“看你呀。”
衡月眼睛一眨,弯似两轮明月,里面装满了漫天星辰,干净漂亮,实在看不出来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会滥杀无辜、屠戮师门。
“你长得挺好看。”
不夹杂任何污秽肮脏的眼睛细细看着每一处,衡月点评:“和我有得一比。”
“不害臊。”
“实话实说嘛!”
回到城里,卖掉不需要的药材,一共十文钱,衡月买了两个肉包两个馒头。
吃饱后,衡月在河里洗干净药草,准备明天带到酒楼里自己煮。
柳枝上的花麻雀飞下来,生气地啄他背,力气不重,痒得衡月咯咯地笑:“小花,我错了错了,等我弄完这点就给你捉蚯蚓。”
花麻雀从背啄到头。
“小没良心的,救了你还啄我,和里面那个叫竺珏一模一样!”
洗完药,抓了几条蚯蚓在竺珏面前晃了好几圈,成功把人恶心得脸色发青,这才喂给小花。
挖了一天的药,衡月沾床就睡,睡前不忘给竺珏上药固定左手。
手露在外面,衡月睡觉也不老实地又抓住竺珏的一缕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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