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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越一颗悬着的心终是死了,晓枫就是不爱念书,以后他念的情诗他都听不懂!
“还是得想法子,让他去学堂,多学点东西。”
元公公惊诧,“王爷倒是对这魏五哥儿很是上心。”
“此事莫要与旁人提及,包括我母后。
元公公辛苦了,回屋歇着吧。”
“喏。”
封越轻叹了口气坐回了小榻,喃喃着:“只要不是被欺负了便好。”
*
魏晓枫从来不会去前厅与家主用膳,所以睡到日上三杆也没人管。
这日他还往常那般继续赖床不起,万灵秀风风火火的冲进了他的卧室,一把将他从暖和的锦被中拽了出来。
“我的哥儿,你还睡得着呢?这天都要榻啦!”
“唔……”
魏晓枫揩了下眼屎,疑惑:“天还好好的,塌什么塌呀?您莫要扰我清梦,我还没睡够呢!”
万灵秀这边都急得冒火,魏晓枫还是咸鱼躺下连面都不带翻的。
“你快些起来!”
万灵秀又将他扶起,魏晓枫摇摇晃晃歪着身,万灵秀将他身子摆正,把他的两只眼皮撑开,“你这个孽障哟!
也不知你何时招惹了王家的大郎,他上午带了媒婆过来说亲了,要娶你做侧室!”
“我在这后院不愁吃喝的,能上赶着去他们王家伏低做小?王家大郎是犯了什么邪症在发癫吧?!”
魏晓枫狠狠翻了一个大白眼。
肯定是王家哥儿回去给他大哥说了那些莫须有的鬼话,才叫王家大郎自信上门。
想罢,魏晓枫气呼呼的起了榻,连外衣都没穿,摊了块布巾,将银票与平日喜欢的钗环一并包好。
万灵秀此时六神无主:“都这个时候你收拾包袱做甚?”
“当然是跑啊!
以我爹和大娘子那个脾性,好不容易等着个人上门要娶我,甭管他是甚么歪瓜裂枣的,指定是要做主把我嫁了!”
“你就这么跑了,你爹和魏家的体面还要不要了?”
“都不是体面人,要甚么体面?”
魏家一大家子开支,这些年都是压榨他娘的嫁妆过活,此等家丑传出去魏家人都要被唾沫星子淹没。
万灵秀如当头棒喝,泪眼朦胧:“行,娘也跟你一起跑吧!
你跑了剩我一个人,老爷只能逮着我出气,我可受不住这个气。”
“那三哥咋办?”
“你三哥是郎君,在国子学念书,魏家还指着他考取功名呢!
咱娘俩不同,圆的瘪的任人搓揉。”
“娘,您说得对!”
说着将包袱往肩上一甩,就要夺门而去。
“回来!”
万灵秀把他拽了回来,将外裳丢给了他:“把衣服穿上!”
“我说咋这么冷呢!
气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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