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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听了一愣。
朱岁颐话锋一转,问:“简青禾在哪?”
朱心弦仍然不肯松口。
朱岁颐没她法,总不能真得庭杖自己娘亲,不想穿越完还遭雷劈:“你们发现贾小伞尸体的时候,是否半跪的姿势挂在那?”
朱心弦沉默不语,万里云一脸茫然。
朱岁颐看向曾淘:“你是不是用绳子绕过贾小伞两侧肩头,把人挂在钩子上就乘船离开,贾小伞双脚刚好垂到水面上。”
“你怎么知道?”
曾淘十分惊讶。
朱岁颐靠回椅背,一脸果真如此:“曾淘是蓄意伤人见死不救,并未杀人。
简青禾和朱心弦是非法处理尸体,而万里云再不合作就告你包庇犯人,妨碍司法公正。”
朱心弦不太肯定地问:“当真只是处罚?不会砍头?”
朱岁颐:“你们都没杀人,砍你们头干嘛?”
法不外乎人情。
穿越过来后,朱岁颐熟读盛世皇朝的刑法,非常的人性化,理想的法治社会。
到时她写明情况上交到大理寺,不能感动领导,亦能用捉拿江洋大盗来将功赎罪。
见朱心弦仍在犹豫,朱岁颐气极了:“娘,你藏起简青禾是帮她坐实杀人凶手的罪名。
简青禾主动承认杀死贾小伞,是知道文华有愧于曾淘,但曾淘用腐烂食材毒害贾小伞的初衷是害怕贾小伞把他也杀了。
这个男人也没多爱文华呀!
得到却没睡过,何来长久的感情。
男人最爱都是自己!”
咳咳——
林奕清咳两声,“别乱说,我不是。”
众人用心照不宣的眼神地看向两人。
曾淘回想到审问时的场景,他哪是没看见,是假装看不见,愣是被骂乐了。
朱岁颐被气到虎狼之词一顿输出,后知后觉地发现脑子跑得比嘴快,矜持着脸:“有哪句话说错了吗?”
林奕脸色难得可见的不好,硬梆梆地回了句:“没,你说得都对。”
软硬兼施。
朱心弦终于败下阵,如实说出藏匿简青禾的地点,但朱岁颐千算万算都没算到简青禾就藏匿在府衙的殓房。
眼前的简青禾身着白衣戴着麻布,细想还是有迹可循。
他们去贾小伞的命案现场前,朱心弦想给文华先换衣化妆,简青禾就在那时混了进来,激怒曾淘挟持朱心弦也是她们计划之一吧。
目的就是为了帮曾淘洗脱罪名。
为什么要帮曾淘呢?
……
审问室内的窗户栏杆把明月分割三块,两边火把映亮简青禾白皙脸蛋上的几道伤痕,美人受伤让人心疼,确实比风韵犹存的朱心弦少了几分味道。
如果她是男人,还是喜欢火辣的朱心弦。
朱岁颐坐在椅子上打量完简青禾,看向站成一排立在她面前的“犯罪嫌疑人”
,再装模作样地拿起简青禾的认罪书,说:“把真相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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