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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夫人无奈的摇摇头,把手也往外抽了抽,拿眼角的余光扫过温桃蹊那张脸,眼底全是宠溺:“你不要跟你大哥胡说八道的,仔细他骂你。”
温桃蹊吐了舌头扮鬼脸,晓得她阿娘看穿了她的心思,便越发痴缠上去,紧紧地挽着赵夫人的胳膊不撒开:“大哥要骂我,不是有阿娘为我做主吗?”
赵夫人没那个工夫同她玩笑打趣,只是叫她这样一闹,实在是生不起气来,一时大概也就明白了,为什么温长青要带上她到上房院来。
孩子都是孝顺孩子,谁也不想给长辈们平白添堵添气,她欣慰至极,语气变得柔和起来:“长青啊,你妹妹年纪小不懂事,外头的事情也没接触多少,出了昶哥儿的事情,她几次叫我不要管,我都没有放在心上,你呢?当日.你爹点头同意的时候,你是在的——”
赵夫人话音顿了顿,定睛望过去:“还是说,从一开始,你就是满心不情愿,只是怕我生气,所以一直就什么都不说了,你爹同意,你就操心,你爹不同意了,你就转过头来劝我?”
温长青连连摇头:“自然不是娘想的这般,我倒成了那墙头草,来回倒,自己没个主见了。
只是娘,这件事情,实则没有……没有那样简单的。”
他支支吾吾了好半天,前头的话倒是否认的极快,话到后来,似有难言之隐,一面说,还不忘偷偷去打量赵夫人的脸色,就怕她来了脾气。
温桃蹊听了这话也吃了一惊,她知道二哥来了封信,但却不知信中究竟说了什么,这会儿大哥说事情不简单,这其中,难不成还有什么他们不知道的内情?
她越发不敢肆意开口,把手往回收一收,安安静静的坐在赵夫人身侧,一言不发。
赵夫人秀眉微微蹙拢一回:“哪里不简单?你不要同我打哑谜,究竟出了什么事?”
温长青深吸口气:“长玄在扬州,我今日接到了长玄托人送回来的信,他大约怕爹看了发脾气,又怕娘先看了一味的失望伤心,所以把信交到我手上来。”
一听说小儿子人在扬州,赵夫人眉心立时突突的。
这几年,小儿子一向定居在定阳,她心里也挂念,不过小儿子打小就是个活泼的性子,虽然家中养的金贵,可他自己胡打海摔的,又在外闯荡了近一年,真要说,也没什么不放心的,毕竟东奔西走,都是他自己一个人。
不过他照看的家里的生意,素日里要到外头去办事儿或是办货,家里都是知道的,他好好地,怎么跑去扬州了?
赵夫人声儿一沉:“你知道你弟弟去扬州的事?”
温长青说不知:“我要知道他在扬州,出事的时候,只管给他去信也就是了,其实不大有必要还要托子楚帮着打听。”
“那他去……”
温长青知道她要问什么,不好打断他娘的话,却没想着,他这头没拦,他娘倒自己先收了声儿。
左右不会是去胡玩儿的,他去扬州,总有他自己要办的事,不问也没什么。
赵夫人捏了捏手心儿:“所以昶哥儿出事,他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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