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劲装男子凝目细看,那女子从紫衣少女身上摸出的是一枚玉佩,玉佩作羽毛之形,色泽淡红,甚是少见,其上刻着七个字“无忧无虑方公子”
,“方公子?是哪位方公子送回小妹,他又怎么知晓小妹的身份?”
劲装男子惊喜交集,“这位方公子必定是小妹的恩人,待小妹醒来要好好询问,重重有赏。”
劲装女子出门询问,门外守卫都道只见一道黄影闪动,紫衣少女便飞进了屋内,究竟是何人带来,如何离开,却是谁也没有看见。
半日之后,微风徐来,暖阳温柔。
钟春髻缓缓睁开眼睛,茫然看着屋顶,她……怎么还不死呢?却听有人在她耳边温柔的道,“小妹,可有感觉好些?”
听声音,是一个年轻女子。
她缓缓转过目光,眼前是一张关切的女子容颜,那生得竟和自己有几分相似,她是谁?“我……”
那女子握住她的手,“我姓赵,叫赵宗盈,他叫赵宗靖,小妹,你是我们的小妹子,本姓赵,叫赵宗蕙。
我们是先皇与王皇后之后,现在宗靖大哥身为禁军二十八队指挥使,我们找你很久了。”
钟春髻一时间不知她在说什么,茫然问道,“先皇?”
赵宗盈欢欣道,“是啊,大哥是王爷之尊,而小妹你正是当朝公主。”
钟春髻呆呆的看着她,“公主?”
赵宗盈握着她的手,微笑道,“我们早已得到消息,说小妹长成一位相貌美丽、神色忧郁的妙龄少女,饱读诗书、才高八斗,你看你我相貌相似,不需证明就知道你是我妹子啊。”
钟春髻被她握着手,只觉温暖非常,抬目望去,身边面含微笑站着一位身材魁梧的青年男子,肩膀十分宽厚,仿佛天塌下来这两人都能为她托住,顿时眼圈一红。
从小在雪线子身边,师父神出鬼没,常年不知所踪,脾气更是古怪之极,她从未感受过如此的亲情温暖,眼圈一红之后,眼泪夺眶而出,她竟放声大哭起来。
赵宗盈和赵宗靖面面相觑,赵宗靖走过来轻抚她的头,钟春髻哭得心碎肠断,好半晌之后啜泣着问,“我……我真是公主吗?”
赵宗盈柔声道,“当然是。”
钟春髻哭道,“我……我怎会是公主?”
赵宗靖道,“金枝玉叶,皇室所生,当然是公主,不必怀疑。”
钟春髻只是摇头,“我……我总是觉得这一切都是假的……都是骗人的,我……我怎会有如此福气?我怎配……”
赵宗盈和赵宗靖哑然失笑,轻抚她的头,耐心安慰,低声细语。
屋外二十步外民房之后,方平斋潜身屋檐之下,凝神静听。
听到钟春髻放声大哭,赵宗盈柔声安慰说要带她回京城见识京都繁华,不会在此继续停留,他飘然而退。
书眉居内,柳眼依然面壁而坐,玉团儿搬了块凳子坐在门口,望着蓝天。
方平斋叫柳眼先行避开,结果柳眼所谓的“避开”
就是继续坐在房里,手中抱着他的笛子。
玉团儿催了他几次到地窖去躲起来,柳眼只当没听见,念了几次无效,玉团儿搬了块板凳坐在大门口支颔望天,心里打定主意如果有人来搜,她背了柳眼就逃走,至于逃到哪里去,她自然而然只想到好云山附近那片山林,那是她长大的地方。
远处黄影一飘,方平斋红扇摇晃,左顾右盼的走了回来,眼见玉团儿端凳坐在大门口,遥遥叹了口气,“看这种的情形,就知道我那师父完全不听话,幸好是我聪明绝顶,万分能干,引开了官兵,否则这后果——真正是可怕、非常可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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