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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漏瑚又气得冒烟:“…?!”
特级咒灵心里对这个人类的一点莫名的情绪成了飞灰,一发狠,火焰化作长鞭,将人类击飞出去。
人类落下的地方,竖了一片插在土里的,荒废的、半截钢筋。
掉在上面,被固定住动不了,总该会安分些……
不远处,七川俊介瞪大了眼,不等他开口,旁边的七川富美已经咬牙发动了术式。
她的术式是「白线」,顾名思义,就是一根线。
平时就用来装神弄鬼,拉一拉鬼屋的窗户,唬一唬直播间的观众。
七川富美清楚——
会控火的火山头已经够可怕了,另一个树枝头还没出过手,想来也不简单。
对于他们来说,连逃跑都是奢望。
现在他们唯一的希望,就是那个少年了!
“别碍事。”
深棕的根系从角落探出,直接将七川兄妹两人抽飞,还差一点就碰到金发少年的白线在空中轰然溃散。
是花御出手了。
它不认为那个人类会对同伴造成什么威胁,于是一直旁观。
没了打扰,金发少年仍旧在下坠,率先穿透他身体的,是左胸处的一根钢筋。
“——”
一只钉在标本上的夏蝶。
他的呼吸,清晰而热烈;他的心跳,愉悦而轻快。
不知被‘不死的诅咒’浇灌而成的反骨,是施加在他灵魂上的咒文,是一盏永不熄灭的幽寂灯火。
残忍、自由,与欲.望,在他身上,发出了无声的鸣响。
是诱蛾扑火的光,
是冬日里的炉火,
亦或是在癫狂、贪婪,动荡之人心中,那一片荒芜、暗沉,干枯的死寂野原中,那一点燎起的星火。
式神与式神使之间的连接,仿若一片海。
——星火怂恿着船帆,快割开古井无波的海面,抛弃矜持,贪婪地前行,摇曳着要抵达到另一边去。
“唔!”
有人斩断了那根贯穿了家入裕树的胸膛的钢筋,同时,全部钢筋都断了,砸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从半空落地的家入裕树脚下不稳,不禁后退了一步,撞到了一个冰冷的胸膛。
嗅着对方身上的冷香,金发少年轻笑:“无惨……”
阴艳的咒灵开口,昭示着他不愉的心情,道:“咒灵能感知主人的状态,你死的次数太多,吵到我了。”
“这样吗?”
不走心的道歉,“那真是抱歉,”
鬼舞辻无惨定定地看他的侧脸,忽的一笑,贴近了家入裕树的耳侧,语带笑意:“方才,你玩得很开心?”
“嗯?”
无惨垂下眼帘,笑:“不如,玩点更有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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