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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艰难险地,时间总是过分难捱,尤其有了希望,恨不得下一秒就能破山而出,重新立于睽违已久的清风朗日之下。
踩水十分耗费体力,很快也或许很久,我累的实在不行了,胖子也不耐烦起来。
三个人又累又困,几乎都饿出了胃火,我感觉自己体温好像开始下降,新陈代谢都要饿到跌停了。
“外面好心的兄弟姐妹,大爷二大爷们,行行好啊,我们三兄弟快要饿死了耶嘿。
可怜可怜我们,先给点吃的吧!”
胖子有气无力的拍打着石壁要饭。
“别白费力气了。”
我估算过,这石壁离外面将近十米,还是水下,刘丧也听不真切,如果山体有崎岖,孔洞内凹,山石可能十米都不止。
他回头看我,“还要等多久?外面是哪个二百五憨胚在啊,就不知道送进来点吃的吗?胖爷好想点外卖,火锅烧烤送不进来,压缩饼干总有吧,好歹给咱们来个十条八条,你看小哥饿得眼冒绿光,都要吃吴邪了。”
闷油瓶一直低头看我,我知道自己境况堪忧,因为我开始幻觉了,我怀里仿佛正抱着一根长长的法棍,很香,但是很硬,我满心思考着该从哪下口才好。
“你,你,你才吃吴邪呢。”
我饿到恍惚,骂起胖子来脑子都秀逗了。
吴邪是什么好吃的?小哥为什么要吃吴邪?我想吃火锅,吃烧烤,吃面包,说起来还欠胖子不老少呢。
忍不了了,我张嘴就咬了法棍面包一口,还把面包抱紧了。
“妈的你是狗啊?你怎么咬小哥?小哥不是唐僧肉不能吃,快吐出来!
卧槽天真你没有遗传狂犬病吧?”
胖子过来把我牙掰开,闷油瓶摸上胳膊说没事,我又恍惚过来,委屈死了,法棍面包没了,我看着他俩,“老子真的饿急了。”
背靠喜来眠,多久没吃过饥饿的苦了?体力消耗太大,我要撑不住了。
胖子摸上我的头顶,“宝宝,那咱也不能吃小哥啊,硌牙,听话,再等等就出去了,胖爷请你吃火锅好不好!”
他一哄我,我更饿了。
闷油瓶直接把胳膊送到我嘴边,示意我要不再来一口。
我看着潜水湿衣上的牙印,捂住眼,这会儿我清醒了,下不去口。
胖子的胖真的有力量,他靠着他的神膘还能坚挺好久,我不行了他还能在我眼前蹦跶不休。
“你别晕过去啊,接下来请你和小哥欣赏一首绝版的《吃吴邪之歌》,作曲作词演唱者都是王胖子,就是我。”
胖子抱着线缆当话筒,在我身边深情的唱起来。
“小哥一口我一口,小哥啃脸我啃手,酥脆喷香滋啦冒油,一口一个、吴邪小朋友~”
胖子编的什么破歌词,气的我更饿了,被啃的是小哥又不是我,我又是什么焦烤卤猪肉吗,听上去就好香啊,胖子才是黑瞎子真传大徒弟吧?他怀里的线缆又在不停晃动,胖子唱不下去了,“喂,外面的二大爷们又想干嘛?”
闷油瓶往回收线缆,“别吃吴邪了,可能是你的外卖到了。”
胖子大喜过望,“可算他妈的开窍了。”
然后他俩一起快速收线缆,无人机已经被取走了,线缆那头连着一根绳子,又拽了几下就看到一小包吃的跟着进来了,打开密封袋,里面有压缩饼干、糖块和葡萄糖水,补充体力和葡萄糖,还有几个碎掉的煮鸡蛋,用来补充蛋白质。
妈的他们刚才不会是生火烧水煮鸡蛋了吧,没必要,完全没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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