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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启玄问:“三公子不是出京了?”
“途中遇了些事,很快便走。
扰先生是想问我二哥的病是否好些了。”
“好些了。”
“那便好,有劳先生。”
傅徽之又看了眼满地狼藉,问:“先生这是在翻什么?”
“哦,是此草。”
甄启玄拿了一株草药给他看,道,“近日在城外采的,不知其名,更不知药性。
但总觉得曾在某书中见过,翻来翻去,未曾寻到。”
傅徽之又目视另一人,问:“这位是?”
“友人,请他来辨认一番。”
傅徽之向他一礼:“那不扰先生了,傅修告辞。”
他拿上些钱财,便去崇贤坊寻言心莹,而后一同出城。
三日后,他们又到了那间客舍。
老妇已经苏醒,欲同那三人一同跪谢。
傅徽之忙伸手托住她,道:“老夫人醒了便好。
万不敢当夫人之礼,折杀后生。”
他又回头问客舍主人,“你等买药钱还足用么?若不足……”
主人忙道:“足用!
足用!”
他拿了包裹递过来,“这是余下的钱,所用我等定尽快还上。”
傅徽之道:“所用钱不必还了,此次来专为看望老夫人,否则,不会停留。
下回见面,也不知是何年何月。
余下的钱也留着罢,请个好医士再给老夫人看看。
你等倒是有孝心,今后不可再生害人之心。
若遇到急困之人,望你等也能出手救助。”
三人又跪谢:“多谢恩人!
恩人教诲,自当谨记。”
傅徽之道:“别跪了。
我等还要赶路,今日便不宿了,就此告辞。”
说着便牵了言心莹的手转身离去。
身后道谢声不绝,他也不回头。
又行了数日,眼看距洛阳城不足三十里,傅徽之却忽然勒马。
言心莹本抱着他的腰,见状微微与他分开些,抬头问:“怎么了?”
傅徽之呼吸急促:“不对。”
“什么不对?”
“那人我曾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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