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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聿恒用手掌薅拽着他后脑的头发,再一次地、深深吻了上去。
“呜、唔——”
裴逐不得不闭紧双眼,眼尾乃至脸颊全都一片通红。
他简直是屈辱至极,被迫忍受着口腔内湿漉漉的翻搅,恶心到从喉头到胸口,都泛着紧绷麻木。
他纤细笔挺的身形,几乎被完全覆盖住,办公室内响起了令人脸红心跳的、暧昧又模糊的口水淅沥声。
到后来,盛聿恒甚至嫌办公椅施展不开,他单手抱住了裴逐的窄腰,悍然发力,将人给抱上了偌大宽敞的办公桌。
裴逐先是在身体腾空的一瞬,就有几分惊吓般,下意识用双腿环在了盛聿恒身上。
但下一秒钟,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以一个雌伏的姿势,被压在了自己朝夕相对的办公桌上,“你、你——!
!”
“不要——”
他心脏砰砰狂跳,惊恐到整张脸都变形了,脸色煞白,“我不——!
!”
但盛聿恒却毫不怜惜、或者说不带任何犹豫,按压住脚腕、直接打开。
“我错——”
裴逐直到这个时候,才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他甚至面子里子都不顾,慌忙、而又错乱地开始道歉,“求、求求你……我真的错……”
他那上了固定绷带的脚踝,这会儿已经充血肿胀了起来,而唯恐影响到恢复,盛聿恒那宽大而又骨节分明的手掌,直接将这只脚踝给擎举到了最高、扛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而裴逐不肯、或者他根本接受不了,在自己的办公桌上行这种苟且之事——
他用手掌拼命拽着盛聿恒的衣领,小臂青筋凸伏、浑身颤抖不停,“不、不行……求求你……”
盛聿恒差点没被他给勒死。
顿了顿后,他就仿佛是无奈一般、又或是轻轻叹息着,屈起手指,轻轻擦拭掉裴逐眼下的湿漉泪痕。
下一秒钟,他就把裴逐受伤了的脚踝,从自己肩膀上放了下去,还怪好心的,顺手帮他整理了一下身上西装。
说实话,裴逐这身GiorgioArmani的西装,这会儿跟咸菜干子没什么两样。
而就在盛聿恒伸手的刹那,他闭紧双眼,狠狠惊颤了一瞬,就似是害怕到了极致、已经有些杯弓蛇影——
他眼尾通红湿泞,低声啜泣着,似有几分回不过神来一般,“……”
盛聿恒把他西装褶皱都给理顺了、确保看不出什么端倪来,然后脸色一沉,下达了新的指令,“明天要把粥喝干净。”
裴逐吃饭就跟脑子有病似的,腥的不吃、肥的不吃、内脏器官不吃、植物埋在土地下的根茎不吃……但却非常喜欢,人均价格二百块以上的白人饭。
盛聿恒早起六点钟炖粥做菜,但往往都被他鸡蛋里挑骨头、还吃不上几口——
倒是不能倒的,往往都进了盛聿恒自己的肚子,这些天他已经隐隐有了长肉的趋势,晚上都不坐地铁回去,而改成沿街跑步。
而裴逐,他还是该死的、细腰细腿,不知是勾谁呢。
“……”
盛聿恒此时垂下眉眼,盯了会儿裴逐躺在办公桌上、泪痕未干的模样,顿了顿后,才开口道,“给你换脚上绷带。”
这只脚踝,在裴逐躲藏在衣柜中时,就已经错位扭伤了。
再加上几次三番,不是逃跑、就是变着法反抗——
他打开了酒柜,手握着一支红酒瓶,企图与盛聿恒对峙。
但他害怕得太厉害,脊背撞上了柜身,哗啦啦的、里面藏酒全滚了出来。
裴逐一脚踩了上去,摔了个四脚朝天,彻底丧失了行动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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