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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院子的萧条破败。
房门紧闭,窗户上的油纸上也沾满了灰尘。
二人行至房门口前时,章定芝示意表妹往后退了退,她这才推开房门,空气中飘起细碎的灰尘,呛的人喉咙有些发痒。
等宋锦悦进入屋内,章定芝这才关上了房门,屋内摆着书案桌椅软榻,青纱的帷幔散落在软榻两旁。
章定芝往那软榻走了过去,榻边摆了一张黑漆圆凳。
她伸出足尖,轻点了两下那圆凳下的青石板。
“轰隆隆”
一声响,只见那软榻缓缓朝后移去,一条漆黑的暗道赫然映在眼前。
章定芝从怀中取出火折子吹亮,又从一旁的书案上取了一盏油灯,用火折子点燃了油灯,这才看向表妹,道:“表妹,走吧。”
宋锦悦点了点头,“嗯”
了一声,跟在芝表姐身后,入了那暗道。
二人面上都带着面纱。
入了那暗道,下了二三十台阶,又是一条长长的过道,只能容纳一人而过,又行了有十数米,一间木门赫然出现在,而过道尽头,还有一间木门。
这暗牢正巧有两间密室,徐太医同那黑衣人被分别关押着。
等章府熄了灯,自有护卫上前来为二人送吃食。
章定芝指了指面前的木门,“徐太医。”
话落,又从怀中取出了钥匙,打开了那木门。
只见徐太医被绑着双手捆在椅子上,才几个时辰未见,现下的徐太医整个人瞧着却格外的颓废,同市井间的乞儿无异。
“徐太医,可想好了?”
宋锦悦轻声问起,暗牢没有窗户,她得声音也略微带了些回音飘荡在暗牢内。
徐太医猛地抬头,眼中没有一丝光亮,整个人木讷地盯着宋锦悦。
呆呆傻傻。
竟是叫宋锦悦生出了几分错觉。
徐太医莫不是傻了?
大惊
徐太医没有吱声,静默许久。
宋锦悦也不急着催促,只静静等着。
又过了些许时候,徐太医仿佛下了什么决心一般,缓缓抬起头,看向宋锦悦,喃喃道:“我知道,我有负皇后娘娘信赖……可也也是被逼的,我没有办法。”
徐太医的声音有些颤抖,沙哑。
“我不想做的,可是那人在暗,我在明,且……我一家老小的性命全拿捏在那人手中。”
“是谁吩咐的你?”
宋锦悦出声问道。
可徐太医只是摇头,“我真的不知,那人手中有我的把柄,且都是先前你们抓来的那人同我联系。”
“我知道,我对不起皇后娘娘……”
徐太医连声重复着,心中的内疚与亏欠,仿佛终于找寻到了一丝宣泄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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