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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厌愣了下,“什么?”
谢时深眸色沉沉,视线悄无声息落在他的脖颈,看清那抹痕迹并非流血后,无奈皱眉看了眼谢允漫。
激将法被发现了,谢允漫倒不掩饰,反倒得意扬眉哼哼两声。
谢时深沉吟少顷才说:“初来乍到,我从未试过在中秋节受邀出门。”
前世的不算。
鹿厌闻言若有所思,恍然想起谢时深上京不过数月,若非出门相亲,他整日只会游走在谢府和皇宫,不仅婉拒无数请帖,更不曾在节日里出门游玩,如此孤寡,或许京贵未必会盛请,恐怕门庭萧条也不意外。
怪可怜的。
稍加思索后,鹿厌决定斗胆询问,“世子,你可愿与我同游?”
谁知话音刚落,他看到谢允漫凝固的笑容后,内心突增后悔。
不好了,忘记请神容易送神难。
此言一出,鹿厌无异承认了想随行出游的心思。
他小心翼翼观察谢时深的变化,发现他依旧波澜不惊,看起来似乎不会同意。
谢允漫则不想被大哥束缚,却也很好奇他会如何回答,可是等了片刻迟迟不见回应。
她明白今日的松口来之不易,倘若再纠缠恐会扫兴,恐怕只会得到软禁的结果。
少顷,谢允漫不再纠缠,毕竟离中秋节不远了,心里盘算过两日再来游说,实在走投无路的话,等到那日她自有办法。
谢允漫双手一摊,勉强妥协道:“好吧,反正我不想在家面对连衣,中秋节我们各自潇洒,反正失约离王之人非我也。”
她故意提及杨承希的身份,话里话外都带着威胁,离开书房前还瞪了眼冷漠的大哥,轻哼后扬长而去。
待人离去后,偌大的书房只剩主仆二人,四周安静得落针可闻。
谢时深从案前绕出,行至鹿厌跟前,垂眸打量面前一言不发之人。
“抬头。”
谢时深语气很轻,叫人难辨他所想,“给伤口我看看。”
最怕突然的关心,鹿厌莫名又紧绷着身子,随后乖乖仰起脑袋,不敢直视谢时深的脸颊,莫名感觉浑身不适。
那个奇怪的世子是不是又回来了?
谢时深带他走到书架前,将上方一枚白玉瓶取下,转身时目光一顿。
鹿厌提前意识到要上药,动作快人一步,此时微微侧过头,露出如羊脂玉的肌肤,那抹暗红的咬痕格外明显,叫人不禁胡思乱想。
谢时深默默凝视脖颈的痕迹,鹿厌瞧见他手里打开的东西,低头用鼻尖轻嗅,“世子,这不是逐淤膏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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