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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着急救祖母性命,谢元洲未及多想,如今仔细回想,祖母罹患瘴疟这事透着许多蹊跷。
要知道,瘴疟可是西南山林地带蚊虫叮咬后常发的血液传染病,祖母常年尊养于京城,从没去过西南山林!
如何沾染病源?
退一万步说,就算是京城的蚊子咬的,可如今是晚冬时节,天气寒冷,又哪来的蚊虫呢?所以祖母发病起因就是个谜团!
而如今为祖母治病的太医又有问题,谢元洲深深感到,幕后似乎有双黑手早已伸向了谢家,也许这场病便是谋害谢家计划中的一环。
谢元洲眼眸闪烁着如同黑夜一般深沉的颜色,哼!
不管那双黑手是谁?他都要将其斩断!
另一边,吴太医与几位太医商议后,在案几上书写新药方。
谢元洲扫了一眼他身侧的几位太医,发现其中一人,紧锁着眉头,几次欲言又止。
这人便是之前提出青蒿方在医理上有治疗瘴疟可能,而被吴太医严厉呵斥的那位年轻太医。
谢元洲眸光微动,难道吴太医的新药方有问题?
三孙子
谢元洲侧身在杨平耳边低语几声。
杨平扶着他悄悄退出了内室,来到了院内一处僻静的偏堂后,退了出去。
不多时,杨平将那位年轻太医领了进来,谢元洲示意杨平在门外守着。
太医望着谢元洲,脸上显出几分忐忑不安,生涩唤道:“三公子,不知唤下官来有何事?”
谢元洲嘴角微扬,“元洲敢问太医名讳?在太医院官居何职?”
小太医谦恭道:“下官王永,是太医院的医士。”
谢元洲点了点头,太医院的医士,正七品官,属于官阶较低的太医,难怪吴太医训他跟训奴才似的。
“我见王太医对吴太医新拟药方似乎有些难言之隐,可否如实告知我?”
王太医眼中闪过一阵惶恐,犹豫道:“这”
谢元洲温声道:“王太医不必顾虑,你说的话,我自当不会跟别人提起。
退一步讲,难道王太医认为安国公府保护不了你?”
王太医望着谢元洲深邃锐利的眼神,身上不禁一颤,眼前这位谢家三公子,似乎不像外面传言的那般病弱怯懦。
他的喉咙动了动,低声道:“不瞒三公子,吴太医新拟的药方,虽也是治瘴疟的方子,但此时用不太妥。”
“如何不妥?”
元洲追问道。
王太医接着道:“这方子是瘴疟病情平稳后的温良和补之方,如今长公主病情虽暂有好转,但仍在凶险之期,若是用了此方,恐怕会延误病情,导致再次恶化。”
谢元洲心中冷哼一声,药方果然有问题!
这个吴太医心思够险恶的!
想用慢药拖死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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