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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怕,是我。”
叶京华的声音在离他极近的地方响起,赵宝珠一僵,还没来得及说话,就感到那双手在他腰上摸了摸:“是玫瑰油的味道,你沐浴过了?”
自叶京华来了,格外照料他一头乌黑的长发,每回赵宝珠沐浴过后,叶京华都要拿了精酿的玫瑰油给他细细涂上,因而养的赵宝珠的长发乌黑油亮。
赵宝珠也因此习惯了洗了头要擦玫瑰油,今日也擦了。
“我——”
赵宝珠没想到他竟然会直接就上榻来,一时舌头打结,就感到腰上的一双手顺着摸了上来。
“干什么!”
赵宝珠一把捏住作乱的手,在窄小的床榻上不好转身,故而低声道:“你、你的手凉得很。”
“还凉啊?”
叶京华闻言松开了手,改为用手臂搂着赵宝珠的肩膀,将人揉在怀里,低头他耳旁:“我用汤婆子捂了半天。”
其实叶京华的手一点儿都不冷,赵宝珠只不过是面子下不来罢了。
闻言,他哼哼了几声,嗔道:“谁让你进屋了?”
这句话嗔是嗔,尾音却软了,带了点儿娇嗔的意思。
这大冷天的,他倒真不忍心将叶京华赶到外边儿去睡。
他这衙门如此寒酸,其他房子里冷炕冷榻,万不能让叶京华委屈了睡在哪儿。
叶京华闻言,搂着他的臂膀紧了紧,缓声道:“还生气呢?”
赵宝珠不答。
叶京华搂着他,一只手缓缓顺着赵宝珠的一头乌发抚下,一边儿安抚一边儿柔声讨饶:“早上是我口无遮拦,小赵大人英明神武,就饶恕我不知之罪吧。”
此话一出,赵宝珠心尖儿一麻,什么气都没了。
叶京华如此人物,什么时候如此低三下四地向谁讨过饶,这话叶京华倒是说得坦然,赵宝珠听在耳朵却是心里又酸又软。
“外头可刮着风呢。”
叶京华语气温柔似水,半点儿不见早上的气势:“小赵大人赏个脸,就让我在这儿避一避吧。”
赵宝珠听到这儿,已经彻底投降,自叶京华怀中转过头来:“少爷——”
谁知他一转头,就被叶京华逮了个正着,一口亲在他的嘴唇上。
赵宝珠骤然瞪大了眼睛,叶京华趁人还懵着,又搂着他亲了几口:“原谅我了?”
“少、少爷——”
赵宝珠双手撑着男子的胸口,被亲得涨红了脸,瞪圆了猫儿眼,他虽是已消了气,可、可还没想跟叶京华做那事的:“少爷不要动手动脚的!”
他刚沐了浴,浑身皮肉温软,又香又白净地团在被褥里,这等良辰美景,叶京华岂能放过?他双臂紧了紧,又往赵宝珠微蹙的眉心亲了亲:
“不是宝珠说愿意跟我玩儿的?”
他故意开赵宝珠的玩笑,语气柔和又带这些轻佻,目光往下一扫。
赵宝珠见他用早前些的话打趣自己,还这般轻佻作态,又羞又恼,咬了咬唇瓣瞪向叶京华:“少爷又提这话——”
叶京华适可而止,赶忙哄他:
“不提了,日后再不敢提。”
他放在被褥底下的手向下探去,低头含吻住赵宝珠珊红的嘴唇,声音低若叹息:“宝珠容我这一回,是我迷了心窍,定要与你同心,这辈子才不算是虚妄了——”
黑暗的屋子里,赵宝珠恍然真觉得自己成了一枚蚌珠,被叶京华捧在手里揉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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