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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钰摇了摇晕晕的脑袋,好不容易眼神聚焦“二哥?”
缓缓的抬起一只手,接过面前的醒酒汤一饮而尽,又缓了缓,才运起内力将酒气逼出体外,饶是如此,头晕的症状一时半会儿也好不了“二哥您什么时候来的?”
说着还拍了拍他的脑袋,力道之大,让一旁的刘珪看的心头一跳。
,!
“在你说要忽悠六弟去骗五弟的钱的时候。”
刘珪忍住他想要去扒拉刘钰的手,就刘钰现在一副酒还没醒的样子,手上没个轻重,他这小身板可经不起他一掌“早点不知道将酒气逼出?”
刘钰这下恨不得自己真的醉死了,只好尴尬的笑着“哈。
。
哈哈。
。
哈。
。
那个啥,不是怕被李辰熙看出来么?二哥,这个人果然是冲着您来的。”
“我们谁不知道她是冲着我来的?”
二皇子刘珪没好气的拿出随身带着的药膏,掰开刘钰拽的紧紧的手,刚才远远的看着就知道他为了保持清醒,肯定是把他自己弄伤了。
刘珪给他的手掌涂药,轻轻的按摩加快药效的吸收“这点子事,值得你伤了自己?”
说着还是没忍住敲了刘钰的头一下“二哥说过多少回,下回再伤了你自己,看我不打你板子。”
“二哥!
!
疼!
!”
刘钰看着温柔的给他搽药的二哥,就像回到了他小时候,那时候的他就是一只无法无天的皮猴子,习武正在兴头上,但凡学了什么新的招式必定要缠着大家比武,可是就他那三脚猫的功夫,偏偏还死不认输,三天两头的受伤更是家常便饭。
那时候大哥要上朝,要陪着父亲批阅奏折,要学习如何治国安邦,要管教所有的弟弟,忙的那叫一个脚不沾地。
所以当时更多的照顾他的其实是二哥,那个时候的二哥也是这样一边对着他骂骂咧咧,一边给他搽药,突然间,他发现他的鼻头怎么有点酸了。
刘钰偏过头,不让刘珪发现他那在眼睛里打转的眼泪,多少年了,看着面前难得又骂他的二哥,借着酒劲,四皇子问出了他一直不敢问的问题“二哥!
你?你可有?害了。
。
。”
刘珪早就发现了刘钰的异常,听着自己傻弟弟的语带哽咽的问话,虽然刘钰的问题没说完,刘珪也知道他想问什么。
他没有回答,也没有抬头,只是沉默的继续给他揉手,让药性缓缓吸收。
刘钰其实也不需要答案,他就是问问,这个问题自从大哥走了就憋在他心里,再不问他怕他会被憋死,可也只是问问,他其实知道答案的。
这些个兄弟当中,大家都说他最傻,他也确实傻,比脑子他自问比不过他那些人精似的哥哥弟弟,那他就不去比。
哥哥宠着,弟弟爱着,有什么不好的么,动脑子的事交给他们,他动手就好。
有一件事刘钰谁也没有告诉,当初大哥问斩前,他其实背着几个兄弟去劫过一回狱,当初大哥是下过死命令不准他们掺和他和二哥的事,可他怎么可能看着他的亲哥去死。
当时刘钰的想法很简单就是摸进去带刘玥一起逃出去,他要是不愿意,大不了他直接把人敲晕了拖走,人救下来就好,大哥还能砍了他不成,以后他就带着大哥浪迹天涯,就他们俩,让二哥一辈子都找不到他们,有他后悔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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