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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把剑平平无奇,并未引起众人的注意,软鞭甚至不觉得它能威胁到自己几分,根本没有留心这把长剑,而是继续朝着剑鞘卷去。
人们对剑修都有一种误解,他们觉得剑修的剑鞘只能起到一个装饰性的作用,剑修买很多剑鞘,都只是为了自己的本命剑开心,就跟人喜欢买各种花里胡哨的漂亮衣裳装饰自己一样。
又加上人们普遍觉得剑修很穷,有钱维护剑,就没钱买剑鞘,有钱加强剑鞘保护他的剑,那他的剑一定不怎么样。
可惜我不是剑修。
而且我也不穷。
在软鞭卷上我的剑鞘那一刻,我的长剑也抵住了她的喉咙。
“铃!
别怕!
以你金丹期修士的体质,还怕他一把普通的剑吗?他不过是一个无情道修士,又不是剑修!
拿出你的气势来!”
玄音在她身后给她加油鼓气。
铃甚至连吞咽的动作都做不到,因为只有我和她最清楚,这把剑对她的威胁有多大,只要她动一下,她就会立刻人头落地。
她背对着她的队友,玄音还在努力挣脱白虎的束缚,玉笛还在继续吹奏群体幻术,剑琴还在与尹问崖缠斗,唯一能救她的只有她自己。
她眼眶通红,眼神恐惧,好像下一秒就要落下泪来。
“铃!
你在做什么?!”
玄音挣脱不开束缚,连忙催促铃动作。
铃的眼泪忍不住掉落。
她一定很委屈吧。
明明自己的性命都受到威胁了,她的队友还让她继续,这不是让她去送死是什么?
“苍晓,后退。”
尹问崖使用了传音术,他的声音就像是贴在我的耳边说的,比起提醒,他的语气更像是不容置疑的命令。
我心脏好像被针扎了一下,轻微刺痛,但身体依旧听话地收剑,后退了一步。
铃的眼睛睁大,似乎没想到我会放弃唾手可得的胜利,她咬着下唇,手下用力,使用软鞭,试图抽出我的剑鞘。
我没有理会她和剑鞘,而是脚尖点地,提剑往玉笛的方向刺去。
玉笛笛声不停,迅速移动位置,试图与我周旋。
我也想说,开什么玩笑?我在谷底爬了五十年的山崖,练了五十年的身法!
风里夹杂着从天空飘下来的雪花,寒霜剑和剑琴碰撞的铮铮声,剑光闪烁,剑影焦灼。
琴音嘈嘈切切,像是故意在扰乱我的步伐,试图让我分心。
正在关注这场比试的观众都捂住了耳朵。
玉笛只差一步就被我追上,他终于放弃了使用群体幻术,改用刚才用过的瞬发幻术。
他一定没想到,就连尹问崖都会有一瞬间的停滞,而我却完全不受幻术的影响,长剑直直劈向他的玉笛。
他立刻后仰,顺势从我身下滑过,来到我的身后,我头也不回,握住剑柄,反手刺向身后。
玉笛原想趁机从我身后偷袭,为了躲避我的剑,只得放弃。
“可恶!”
他咬牙,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追逐战。
铃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终于把我的剑鞘拔出,玄音琴的白虎束缚也在剑鞘被拔出的同时解开了。
白虎前掌跃起,朝我扑了过来,制住我追上玉笛的脚步,压住我的后背,朝我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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