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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她让到身前,崔竞伸出一只手虚拦在她旁边,还看了眼费力跟上的小侍女:“你也上前来吧。”
五味拼命摇头。
她不敢,她害怕。
“婢子跟在后面就好,婢子跟得上。”
舞狮快到他们眼前,舞狮队后方还带来了一群追着看的男女老少,汇聚在这条街上,更是让身处其中的人寸步难行。
哪怕是崔竞也不好再往前挤了,便干脆停在原地,等舞狮队过去再说。
孟取善站在他身前,几乎挨到他的胸口,她吸着鼻子嗅了嗅,有些犹豫地抬头问:“崔四叔,身上是不是有伤?”
她刚才撞到崔四叔背上,感觉崔四叔好像绷紧了一下,一股若有似无的血腥味从他身上弥漫出来。
孟取善喜欢制香,她对各种味道都极为敏感,普通人嗅不到的气味,在她的感知中都很明显。
周围欢呼喊叫的声音太嘈杂,还有锣鼓声,崔竞只看到身前小姑娘仰起脸,嘴巴动了动,却没听清她在说什么。
于是他俯身弯腰,几乎把耳朵贴到孟取善嘴边,才听清她的问题。
崔竞有些意外。
他是因为受伤才从边关被调回,伤太重,至今还没养好。
不过他这些年没少受伤,能从床上起身,不影响行动后,就不怎么在意了。
看了好几个医官,都只会说要他安心静养,少食荤腥酒肉。
可他回京后,应酬一场接着一场,总不能静养,伤也好得慢。
“我闻到崔四叔身上的血腥气了,是伤在背上吗?”
孟取善问。
她想问的其实是,她该不会把崔四叔背上的伤口撞裂了吧?
“不碍事……”
崔竞不打算和小辈细说自己的伤。
他们站在街边,周围都是看舞狮的人,一个妇人抱着孩子站在他们旁边,那个孩子兴奋地挥舞起双手,在母亲怀里兴奋得东倒西歪,胳膊往旁边一撞。
孟取善只感觉脑后被推了一把,张开的嘴唇往前一贴,恰好碰在崔四叔的脸颊上。
两个人都是一愣。
崔竞很快直起腰,孟取善也不说话了。
挤在他们右后方的五味瞪大眼睛,捂住了自己的嘴。
面前的舞狮队终于过去,人群也稀疏了些,崔竞护着人穿过街,去了自己先前待着的望火楼。
苏富阳还在楼上等着,见他领了个小娘子回来,疑惑问:“指挥使,这是?”
“世交家的一个侄女儿,底下太挤了,让她在这歇歇脚。”
崔竞说。
苏富阳扬起笑,立刻要人收拾桌上的残羹冷炙,换些热菜来。
崔竞问孟取善:“我不知道你们女孩儿家喜欢吃什么,有什么想吃的尽管提。”
“对对对,这周围好吃的真不少,小娘子爱吃什么,我这就叫人去买来。”
苏富阳说。
安置好人,崔竞说:“你们就先在楼上歇着,有什么事喊我,我就在楼下。”
神色如常的男人下楼时,抬袖轻擦了一下发痒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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