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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乘泯的手滑下来了,有气无力地滑下来了,有气无力地张开嘴,有气无力地对陈牧成开口。
“我恨你。”
杨乘泯说。
陈牧成瘫在地上,头湿漉漉地埋在两腿间。
他发抖着捂着耳朵,脑子里全是杨乘泯这句我恨你。
他想跟杨乘泯说他的耳朵里全是水声,他想跟杨乘泯说他什么也听不到了。
但为什么,为什么要是我恨你。
他从不为难杨乘泯,从不要杨乘泯对他回应什么感情表达什么感情,他从来都是只要杨乘泯好,为什么杨乘泯要这么残忍地对他说一个我恨你,他知道这三个字是什么意思吗,他知道他对他说这三个字代表什么吗。
陈牧成去倒水,斜着耳朵倒水,想把杨乘泯那句我恨你倒出来。
倒不出来,怎么都倒不出来,一直循环,一直在他的耳朵里循环。
轰轰又轰轰,隆隆又隆隆,雷声滚滚,在他的耳朵里。
陈牧成拍耳朵的手放下了。
他扶着桌子站起来,在浸在水里的疲软感中打开墙角的灭火器,眼睛是昏的,被水扎得刺疼的昏,他在迷蒙不清的昏中灭火,咬牙往火里扑。
杨乘泯不知道去哪了,应该是回房间了吧,应该是出去了吧,陈牧成不知道,他什么动静也听不到了,耳朵坏了,杨乘泯的动静他什么都听不到了。
他一个人冲进火里,灭完了,重影的红淡下来,退下来,耳朵还是坏的,听不见的。
嗡嗡又嗡嗡,滋滋又滋滋,像耳闷,像耳鸣。
这场火火势不够大,不够凶,不够猛烈,很精准的,遭殃的只有何欢的那些衣物。
屋里烟气糊气熏人,像是炮火连天的战场。
陈牧成跪在地上,弯腰俯身,一捧一捧的,把地上所有灰都装进那个褐色的实木盒子里。
他最后看一眼杨乘泯那扇紧闭的门,在疼得睁不全的视线里摸索着找到手机,颤抖地给陈明宏拨出一通电话。
“爸,我闯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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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有人告诉我这是爱,我会以为这是一把赤裸的剑。
博尔赫斯《最后的谈话》
七年后
陈牧成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
太长,长到把时间线连在一起,拉在一起,让人分不清过去和现在。
窗外正在下雨,水湿湿沉沉地往下坠,拍在玻璃上,清脆且响亮。
梦是没做完的,在快结束时被雨声钻进来打断。
这种戛然而止,不打招呼就擅自将陈牧成强行唤醒的感觉,仿佛一首即将演奏完成的钢琴曲,在完美收尾完美散场前被一群无理的暴徒二话不说地冲进来砸坏钢琴的暴力与无力。
陈牧成睁开眼睛,在浓烈的消毒水味中出神地望着白色的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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