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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贼都偷到我们眼皮子底下了,我们还得忍气吞声,这日子过的跟牲畜有何区别!”
江颂宜苦笑道:“能将他们吓走,保全财物和家人便好——都回去歇息吧。”
回到房间,江颂宜躺下后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三叔说的没错,罪奴跟牲畜没有区别。
朝廷将他们发配到庭州,就没打算让他们活着。
只是她侥幸在流放路上得了狐仙相助,一家子才得以平安抵达庭州。
可只要他们一日不能摆脱罪奴的身份,就永远低人一等。
受了委屈无处伸冤,挨打了只能咬牙忍着。
不能穿鲜亮的衣裳,不能在人前吃肉下馆子。
今晚来的贼人若是良民,就算一刀捅死江家人,他们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他们是罪奴,贱如牲畜的罪奴。
-一夜无眠,天不亮江颂宜便起身熬煮茶汤,为奶茶摊子营业做准备。
她到厨房时,三叔母花想容已经起来了,正在煮粥当早餐。
不多时,江玉窈江玉桢和江玉嫣也陆续来到厨房帮忙。
几人忙忙碌碌,天明时分将早饭摆上桌。
白令容平日里负责照顾冯玉珠,这会儿伺候着冯玉珠出来用早饭。
江元盛正在清扫院子里的血迹,不良于行的江韫玉则拿了一把生锈的柴刀,费力地在院子里劈柴。
除了大房的次子江怀川,二房的江元柏和许卿如,以及三房年纪最小的江景臣,其他人都在各忙各的。
到了用早食时间,江元柏才打着哈欠和许卿如从房中出来。
冯玉珠见状,眉头蹙起:“老二家的,这都日上三竿了,你们才起来?”
许卿如昨晚琢磨了半夜该怎么开口向老太太索要掌家权,没琢磨出个章程,反而想起嫁进江家这些年所受的种种委屈。
越想她越难受,心里堵得半夜都没睡好。
这会儿一听老太太带着责怪的话,她心里的委屈瞬间翻涌上来。
她忍不住道:“娘,咱家三房都是四口人,每家都有人做事,也有人不做事。
玉窈玉桢天天出去摆摊,相公也每日钻研画作,他们三个那么辛苦,我松快点怎么了?总不能因为二房人人手脚健全,活儿就全让我们干了吧?”
这番带着火药味的话一出口,饭桌上顿时陷入一片寂静。
白令容脸色尤其难看。
长子江韫玉的腿疾是她心里的痛,此时被许卿如拐弯抹角提起,无异于是在踩她的痛脚。
冯玉珠放下筷子:“老二家的,你有话直说。”
话已至此,许卿如索性敞开了说:“娘,我知道我出身低,当年嫁进江家的时候不光彩,这些年又没能为元柏添个儿子,您对我不满已久,没能讨您欢心,我认。
但您在京城的时候偏心就算了,如今到了庭州,大爷已经过世了,您的心眼儿还是偏向大房,我这心里委实是不服气。”
冯玉珠脸色微微一沉。
江元柏见老太太面色不虞,连忙拉了许卿如一下:“够了,闭嘴!”
许卿如一把将自己的袖子拉回来:“这些委屈我受够了,你能忍,我不能!
再忍下去,以后分家了我们一家子指不定就得喝西北风了!”
她说着,看向冯玉珠:“娘,您别怪我没事找事,我自认不比别人差,识字算账我样样都会,元柏也是个明事理的读书人,他还是家中老二,这个家怎么就不能交给元柏来管?”
:()抄家流放后,我拐个京圈太子爷做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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