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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名字明晃晃地显示在拨号页面上。
池砚舟倒吸一口凉气,猛点了几下挂断,手机重新恢复平静,池砚舟深深皱眉,看着熄了屏的手机心烦得不行,也不知道实在烦自己太过顺畅的动作还是烦自己跟犹鸟离巢似的依赖。
哪种都挺离谱的,三十出头的人了,跟没断奶似的算是怎么回事?
池砚舟单手翻了翻通讯录,想着给丁奇奇打个电话,但临到拨出又想起来人家现在还是lex的助理,忙都忙不过来,哪里照顾得到你。
最终,走投无路的病人决定还是自力更生,好在小区门口就有药房,池砚舟裹紧了身上的羽绒服,顶着这两天席卷而来的西伯利亚寒风,一脚深一脚浅地朝小区大门口走。
从药店出来的时候,池砚舟拎着一袋子乱七八糟的药在药房门口缓了会神,就这么点功夫还被急着赶路的路人撞了一下,整个身子朝一旁踉跄了两步才站住。
水逆,就不该在星光大典的时候一个人跑到河边,从那之后什么都开始不对劲了。
池砚舟闷在口罩里,深深吸上一口割喉咙的冷风,转身往回走。
因为精神不济,他自然不会注意到周边的一些与众不同的细节,比如因为放了寒假街上的小孩变多了,比如因为因为快要过年马路两边的路灯上已经提前挂上了红灯笼,再比如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不算太宽的马路对面停了一辆黑色的兰博基尼超跑。
程澈坐在主驾驶,眼神一路跟随着池砚舟转身离去的背影,手指在键盘上不断敲击着。
副驾驶上,是陪着程澈闷头在网吧打了一晚上游戏,随着早晨地到来肾虚气短的刘泽谦。
刘泽谦瞥了一眼程澈,看着程澈望眼欲穿的眼神,感到胸口更闷了。
“不是大哥,咱为情所伤也需要睡觉啊,你一大早就停着跟尊望夫石似的等啊等,现在好不容易等到了人也看到了,咱可以回家洗洗睡了么?”
刘泽谦打了个哈欠,“咱年纪也上来了,不能跟小年轻似的瞎熬夜了,赶紧发动,回家睡觉。”
“嘿你听见了没啊?”
见程澈没反应,刘泽谦伸出一只小细胳膊在程澈眼前晃了晃,结果被人一把拍开。
“他病了,我怀疑是发烧,你看他走路慢慢的,还有点晃,应该很不舒服。”
程澈眉头紧皱,眼里的担忧黏在池砚舟的背影上,魂都仿佛要跟着飘远。
“我也病了,我快病死了!”
刘泽谦很想发个疯,让他这傻逼哥们醒醒脑,但话到嘴边又忍回去了,人为情所伤呢,做人还是要善良点。
“就发烧了也没事儿啊,他不是买药了吗,回去吃个药睡一觉就好了。”
刘泽谦不懂程澈在这边当守门员的意义。
守门员目送池砚舟消失在拐角,回过头来沉思片刻,压着嗓子严肃开口:“刘秘书,立刻给我查清楚池砚舟到底生了什么病,发烧到多少度?有没有生命危险,需不需要上门救护?”
刘泽谦:……
足足愣了三秒,副驾驶的门被一把打开,刘泽谦骂骂咧咧下了车,掏出手机给庭墨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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