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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理任何人,上了楼。
这下让性子强势的谢如颐差点来火,还好,俞忌言及时安抚住了她:“刚刚是我惹到她了,我去道歉。”
二楼靠尽头的卧房是许姿的。
她走过去时,陶姨刚出来,陶姨说姑爷的衣服放在了床上,然后下楼去忙活了。
还没推开门,许姿感受到了身后熟悉的压迫感。
刚刚待人温和的男人,此时“原形毕露”
。
俞忌言手臂一伸,直接覆住了门把上的手,声音落在她的侧额:“老婆,帮我换衣服。”
明明是好听的嗓音,低沉又有磁性,但入到许姿的耳里,就是反感。
她拧开门,面无表情的捞起床上崭新的衣物,再拉开浴室的木门,全扔到了凳子上:“你最好别再惹我。”
合上卧室门后,俞忌言走到她身前,盯着她那张气到鼓起的脸蛋,笑了笑:“生气,是因为怕我死吗?”
许姿回头就给了他一个白眼。
俞忌言笑笑,听话地去了浴室。
二楼的阳台是露天的,地上的一角堆满了编织花盆,粉色的玫瑰、海棠簇在一起,被家中的阿姨打理得娇艳欲滴。
换了干净衣物的俞忌言,手里拿着块干毛巾,擦拭着头发,抬眼间,看到阳台里的窈窕背影,乌黑的长发披向背心,绿色的丝绸裙角微微荡起,被密阳轻笼,轮廓微虚。
他走进阳台里,在藤椅上坐下。
许姿双手挽在胸前,瞥了他一眼,姿态摆高:“俞老板还真是胜负心极强啊,没想到为了一个对你没什么意义的合约,拿命搏。”
她又讽刺笑道:“我怎么就不知道,原来你是这么听话的人呢?”
音落,她又扭过头,望着楼下的院子,胸口还闷着气。
窗棂上的鸟扑落又飞走。
忽然,许姿的腰像是被两只手指轻轻戳了戳,弄得她有点痒,一痒就更烦:“你干嘛啊。”
可在转过视线的那刻,她的眉头渐渐舒展开。
俞忌言的头发还未干,湿漉的刘海垂在额间,少了平日的强势和锐利,眉眼柔和平静,他伸着手,像个索要糖果的小孩。
许姿快被逼到没耐心:“你要干嘛?”
俞忌言指了指自已的头发,喉结轻轻滚落:“帮我擦头发。”
本是很反感老流氓的得寸进尺,但许姿突然想撒把气,迅速扯起他手里的毛巾,将他的脑袋一把包住,把他的脸当桌子,狠狠抹,使劲揉。
浴巾的颗粒摩擦在肌肤上,有些发疼,不过俞忌言一直忍着,直到,他呼吸不畅时,才一把扣住许姿的手腕,她被迫停下了发泄。
他拨开毛巾,盯着她,只轻声问去:“还气吗?”
许姿的手僵在他的五指间,想呛的话全卡在喉咙里。
她发现这只老狐狸,的确能治自已。
无论怎么骂他,打他,他从不还嘴,更不还手。
可她很清楚,他并不是一副好脾气的人。
不能让他占上风,总归得说点什么,许姿在挣脱之前,又撂了狠话:“一年而已,我忍得了。”
这狠话像是毛毛雨。
等许姿走到房间里后,俞忌言慢悠悠的擦着头发,目光斜睨过去:“可是,刚刚许律师明明很紧张我的死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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