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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男朋友……
火锅店今天不知搞什么活动,座无虚席,加上自助台过道狭窄,周斯杨被挤到没影了,只露出半个脑勺。
喊了两声,她的这位男朋友都没有回头。
“……”
应倪看着台面上的两盘,手上还端着一盘,这儿太挤了,一想到还要过来拿一趟连这顿饭都不想吃了。
站了大概七八秒,应倪注意到三分球没走远,正在倒香油,蘸碟的最后一步。
“诶……”
她本想叫‘打球的’,下意识觉得对周斯杨的朋友不太尊重,于是换了个语气助词。
三分球耳朵挺灵的,隔着两个从走道过去的顾客,侧过脸来。
“周斯杨听不见我叫他,你帮忙拿一下,反正也是给你们吃。”
他走过来,将手中的蘸料碟递过来。
对她的反复行为并没有感觉任何不满,只是说:
“我叫陈桉,我们一个班的。”
怪不得耳熟,应倪下意识重复了一遍,“an?””
或许看出她的费解,端起一分钟前才放下的两个盘子后,他才说:“耳东陈,木旁桉。”
“能记住吧?”
当时她觉得好笑,就俩字,也不生僻拗口,怎么可能记不住。
但事实证明,她很快就忘了。
短暂到甚至比金鱼的记忆还不如。
三天后,又一次看周斯杨打球。
有个女生坐过来,说好帅,问是谁。
应倪以为说的是周斯杨,一脸骄傲地道,“帅!
但不好意思,他有女朋友了!”
看她嘚瑟的样子,女生一脸莫名地指过去,“我没说周斯杨,我说的是穿黑色短袖那个。”
“哦……他啊。”
应倪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挠了挠头,努力回忆着,“叫什么来着,尔什么。”
“啊还有姓尔的?我以为只有尔康姓尔呢。”
女生说。
“……”
应倪无语,“尔康不姓尔,姓福。”
女生迫切地道:“管他幸福还是不幸福,他到底叫什么。”
应倪又想了想,还是没想出来。
最后说了三个字——
“不知道!”
……
回忆到此为止,没有更多关于陈桉的画面了。
应倪慢慢睁开眼,用余光去睨旁坐的男人。
这回是真的睡着了,肩膀微塌,两只手虚握搁在大腿上,胸口随着呼吸均匀而缓慢地起伏着。
应倪彻底睁开眼,换了个方向,面朝他。
像是闲来无事般,细细地打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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