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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扶随着萧禹的脚步往外走去,坐在桌边看他吃了些东西。
萧禹随意吃了些,填饱肚子后说道:“今日前去南州之下,南州城门紧闭,任凭众将和沈书清如何敲门,里面都不开门。
沈书清用白雪给在城内的刺史发信,等了约莫一个时辰,不见刺史回信,我便又用白雪给皇叔传了信。”
勐王在城内,按理说,沈书清接到皇帝的圣旨,他应当也是知晓萧禹要来此地之事。
一来叩门不应,二来可说上述举动乃是违抗圣旨,沈扶看着萧禹的脸色,问道:“勐王也未回信?”
萧禹喝了口茶道:“是,所以我让两个将军领兵,先行将城门围住,明日南州城内之人若还不开门,便直接破开城门。”
他越说面色越阴沉,语气也重了不少,“大庄境内,岂有储君进不去的道理!”
沈扶抿紧嘴唇,心道怕是不妙。
勐王出京之前,给萧禹送了那样一份大礼,他做事滴水不漏,萧禹有气也无处撒。
此次南下南州,勐王这般将萧禹拦在城外,便是将皇命拦在城外,萧禹揪住这个把柄……
沈扶看向萧禹道:“殿下,莫冲动。”
萧禹看向沈扶,眼中戾气散去,他坐近些,伸手将沈扶抱在腿上,不顾沈扶的推拒,将脸埋在她的脖子说道:“我知,不会打草惊蛇。”
细数勐王所做种种,不论是要将沈扶拉入阵营,还是将弥阳之事告知萧禹,又或是在皇帝面前装作的乖巧的样子,无外乎都只有一个目的,便是觊觎皇帝的皇位,破坏皇帝的威名。
皇帝远在京城,按理说现下萧禹在此处,众南州臣子及将领都应听萧禹的话,却因勐王来此处早了些,竟让这些人都听了他的话。
堂堂储君被拒之门外,沈扶又想起那个梦,推开萧禹站起身道:“早些歇下吧,明日再过去。”
萧禹也起身,拉着沈扶往床边走去,“好,此处倒也不必坐镇了,明日与我一同进南州去吧。”
沈扶道:“嗯。”
-
隔日晨起,大雾弥漫,人在五步之外便看不见踪迹。
阿蝶早早从孚州赶来,在沈扶和萧禹用早饭之时,将在孚州之事一一禀报。
“孚州州牧称,用翻冻土的理由将兵将调走,并非是他本意,此举背后是有人威胁。
州牧的妻女也因此事被掳走许久,属下切实查过一遭,基本确定孚州州牧并未说谎。”
沈扶问道:“何人威胁?”
阿蝶身上有股血腥气,她从怀中拿出一封信,呈给两人道:“回大人,此信乃是孚州州牧所呈,属下已经看过,上书多是威胁之语。
请殿下和大人过目。”
沈扶伸手拿过信件,翻看片刻后递给萧禹。
萧禹看过后,面色阴沉不已,他道:“此信上书字迹虽潦草,但依稀可见其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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