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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手搭在了宣榕手上,那只手的主人掀开帘,她有着略显婴儿肥的杏仁脸,圆溜溜的葡萄眼,娇俏可爱。
穿着同样俏皮,粉蓝长裙外罩鹅黄软褂,袖口纽扣都是粉色珍珠。
也不知是幼时营养不良,还是吃的饭都长成了个子,发色比寻常人偏黄。
像极了许多富贵人家会给女儿置办的陶瓷玩偶。
她跳下马车,竟比宣榕还高一截,有说不完的话:“哎呀,怎么就到了,我还没问够呢。
郡主,你说西北那边,地形较中原更广阔锋锐?是红岩堆迭的样貌吗?”
宣榕不喜浓色,看在年节份上,穿了条素色百花群,白裙角上,红梅灼灼。
她笑意清丽,故意道:“对,沟壑崩塌后撤,还是沉积物侵蚀?还有什么形成原因,有点不记得了。”
顾楠便得意洋洋道:“我记得!
还有日久风吹!
地仪课夫子曾经说过。”
她像是只灵巧的燕雀,有着叽叽喳喳说不完的话,宣榕很喜欢听她漫无目的地瞎胡扯,便唇边含笑听她说个不停。
路上宾客,皆是三两成群,闲适踱步。
番邦外使也成群而行,宽阔的宫道好不热闹。
忽然,前方隐有人在叽里呱啦说了通什么,声音很大,宣榕看去,是个浅褐色卷发的波斯人,旁边精通两国语言的使臣擦着冷汗,将不甚恭敬的话,掐头去尾,翻译地尽可能没那么尖锐:“阿塔沙塔亲王在问,为何他的狮子不能带入,但那边的狼却可以。”
宣榕心道:狼也不行啊,谁放进来的。
她随着争执焦点,抬头向前望去。
隔着鬓影衣香,越过宫墙枝头横越的红梅,能看到青年玄服绣兽,额间耳上均是闪烁珠玉,这些服饰将他惯来逼人的锐气略微一压,反而有种张扬倜傥的劲儿。
他被北疆使团簇拥在前,身侧,哈里克为首,其余人宣榕并不认识。
而阿望,竟也紧随身侧。
这只本就威风凛凛的狼王,居然也在额间悬了枚宝石挂扣,没入雪白柔顺的毛发间。
宣榕:“……”
好吧,阿望还是可以的。
遥遥看到她,阿望眼珠子都亮了,一个箭步就要上前。
被耶律尧不轻不重唤住:“阿望。”
阿望站定了,听话地坐下。
而耶律尧对着那位波斯亲王,缓缓开口,声线沉磁清越,犹如兵戈交错:“本王这只狼,令行禁止。
而您的狮子,怕不知受惊之下,会把几位使臣的头当下酒菜吧。”
止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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