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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静很大,引来鸿胪寺招待的其余外宾们,窥探的目光。
若是有心人,能把他和那位桀骜不羁的漠北新王对上。
耶律尧似是浑然不觉,日落后,沐浴完,赤|裸着上身,靠在榻上擦拭湿发。
不是平素穿着一丝不茍的模样,更慵懒,也更无害。
青年宽肩窄腰,微卷的长发披散在背,衬得他五官愈发深邃挺俊,而雪狼趴在榻边,忽而——
很轻地、充满杀机地叫了一嗓子。
紧接着,它腾跃而起,将破窗而入的一人撞飞,龇牙咧嘴,凶狠示威。
可夜闯进来的,不止一人。
五个人都是夜行衣、黑罩面,浑身上下只露出一双眼睛。
三人被阿望暂且拦住,另两人趁此间隙,长刀一劈,直指榻上的耶律尧。
被耶律尧轻松并指夹住了刀。
“咔嚓”
一声,他轻描淡写地折断钢刃,拽住一人胳膊,又是“嘎吱”
两声,卸了,另一位也如法炮制,轻飘飘道:“我只是身体有恙,又不是死了。
贵国哪来的自信能杀我的。”
说着,他站起身,将绵软瘫倒的刺客往榻上一扔。
随意披了件外袍,拎起墙上挂的弯刀,对另三个警惕后退的刺客道:“作为手下败将,知道我在这,不应该夹着尾巴躲远点吗,嗯?”
耶律尧挑起一个笑。
这笑再假不过,又杀气腾腾,在四面油灯扑簌下,威压甚重,宛若邪神。
他问道:“还是说,我在昭平郡主那里太好说话,给了你们……什么错觉?”
刺客们已生退意。
早年西凉无往不胜,但在北疆换帅之后,再未赢过。
是个西凉人都对耶律尧恨得牙痒痒。
本以为北疆使团未到,这位单枪匹马在京,能给他们可乘之机——
现在看来,不是这样的。
剩下的三人互相使了个眼色,正欲开溜,却听到一阵急促而诡异的震动嗡鸣。
其中一人登时七窍流血,后退数步撞上青花瓷瓶,瓷瓶摇摇欲坠,摔倒前一瞬,被阿望飞速移来接住。
另两人茫然顿住了脚。
耶律尧似是有些烦躁难耐,抬指按住眉骨,缓了片刻,方道:“西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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