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至于那人是否别有所图……杪冬从来都不担心这个问题。
因为现在的他,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东西了。
风又变大了些,杪冬翻了个身,裹紧自己沉沉睡去。
船是开往渠阳的。
青衣人怕晒,总是呆在船舱里。
而作为随从的未矢,除非青衣人特别交待,不然就如空气般,时时刻刻在他身旁侯命。
杪冬却爱往外跑,或者帮着船夫摇桨,或者坐在一边钓鱼,或者什么也不做,趴在船沿边将手伸进水里,感受着流水滑过指尖带来的清凉触觉,然后整日整日地发呆。
青衣人偶尔出来透透气,看见他在烈日下眯着眼昏昏沉沉的样子总是会不解地挑挑眉。
他不知道,对于杪冬来说毒辣的六月除了阳光刺眼了点,并没有给他太热的感觉。
大概杪冬最不怕的,就是热了吧。
“你常常会这样随随便便地跟着陌生人走?”
太阳落下去的那半边天就像燃烧起来了一样,深深浅浅的红流动着,极致的眩目。
杪冬抬起眼帘看向水天相接处,眼眸里印出一层薄薄的流霞。
“也不算是,”
他放缓了呼吸,回答说,“只是有时候,不知要到哪里去才好。”
六月七月,顺帝会带着他的皇子嫔妃大臣们去北乡避暑,独留在宫中的自己是雀跃且期待的,因为总算有机会离开皇城去外面走走。
可是一跨出那道宫墙,欢欣鼓舞的心情就会被茫然所取代。
天地如此广大,一眼望去看不到尽头。
而自己想去的地方,又是哪里呢?
遇上拉货的老伯,他说“我要把这些东西送去澧都哟”
,于是便决定去澧都看看吧;客栈里隔桌的大婶笑着念叨“我那闺女嫁去了沧州”
,然后就想可以去沧州走走呢;热心的大哥赶着马车问“这位小兄弟可是要去云阳?天色已暗,这荒郊野岭的可没有村子歇脚,要不要顺你一程?”
,继而摒弃脑海里想不出来的地名,踏上马车奔去云阳……
找不到自己的选择,所以一路随波逐流。
所以会跟着青衣人走,最重要的,大概也是因为他提供了一个可以前往的方向吧。
杪冬探出身,伸出指尖割开水面沉沉流动的霞光。
青衣人站在一旁,白玉扇轻轻抵在唇边。
夕阳的余晖在他面上浮动着结成一幅暖橙色的面具,掩去那些隐隐流转的心思。
行至渠阳,站在陆地上,杪冬依旧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似乎脚下这个城市也在浮浮沉沉,风一吹就不知会漂到哪里去,找不到根来系住它。
已经熟识了的船夫撑着长篙与他告别,杪冬转过身,笑着挥了挥手,然后抬头,对上青衣人看不出感情的眼。
“然后,要去哪里呢?”
杪冬问。
“啊,”
青衣人收回视线,悠悠摇了几下扇子,说,“先去找住的地方。”
杪冬以为会是客栈,结果青衣人却领着他去了一处精致幽静的府邸。
“这是顾重安的住处。”
周胜利大学毕业后,因接收单位人事处长的一次失误延误了时机,被分配到偏远乡镇农技站。他立志做一名助力农民群众致富的农业技术人员,却因为一系列的变故误打误撞进入了仕途,调岗离任,明升暗降,一路沉浮,直至权力巅峰...
要想从政呢,就要步步高,一步跟不上,步步跟不上,要有关键的人在关键的时刻替你说上关键的话,否则,这仕途也就猴拉稀了...
官场,是利益的牢笼胜利者,在人间炼狱失败者,在人间监狱。爱与恨,恩与怨,熙熙攘攘,皆为利往...
叶峰一踏上官梯就遇到两类险情一是多种危险的感情,二是各种惊险的官斗。叶峰三十六岁就被提拔为县教育局副局长,从报到那天起就被卷入这两种险情的惊涛骇浪中。他是草根出生,却有顽强的意志和搏击风浪的能力,他像一叶小舟在惊险莫测的宦海里沉浮出没,劈波斩浪,扬帆远航,步步高升。...
草根男人赵潜龙怀揣为民之念,投身仕途。且看他如何一路横空直撞,闯出一条桃运青云路,醒掌绝对权力醉卧美人膝...
官场如战场,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可陆浩时刻谨记,做官就要做个好官,要有两颗心,一颗善心,一颗责任心。且看陆浩一个最偏远乡镇的基层公务员,如何在没有硝烟的权利游戏里一路绿灯,两袖清风,不畏权贵,官运亨通。...